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澄清的空了?玄一记不清楚,他只有一种感觉,古人喜爱研究星象变化,并且崇尚与沟通,这都是有原因的。点点繁星,硕大圆润的月亮,永远都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正所谓江月年年只相似,人生代代无穷已啊!改变的只有人,永远是那个,星星也永远都是那个星星。这样你才能沟通的起来,能够通过望来思考哲学问题。他觉得,就连眼前的乌云都比现代的乌云清爽的多,透着纯真可爱。“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文伽也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两人透过敞开的窗子,见乌云渐渐占领了眼前的空,彻底笼罩了上来。随着一声惊雷,雨点瞬间就落了下来,接着就是倾盆大雨,径直的向地面砸下来。殿前的青石板被雨点敲响,发出唰唰的声音,让弥漫在两人周围的烦躁减轻了不少。“只能和这死尸再呆一会了,你怎么样,不会害怕吧。”他半开玩笑的道,文伽冷哼:“我?”“害怕?”“你开什么玩笑!”“每次你遇险,都是我在拼命搭救你,你用脑子想一想,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一百次了,居然还敢我胆!”“诶,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真是没情趣。”微风吹动她的发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暧昧起来,玄一本想就着这样美好的氛围调**,拉近关系,谁知某女竟然一点情趣都没有,实在是煞风景。“不过,你究竟为什么要扮男装?”反正也出不去,他便把话题转移回了这里。反正看她刚才的意思,似乎是很想出来的,不如就给她个台阶,让她痛痛快快的出来吧。“徐大理真的是你父亲?看起来很不错的人,为什么会闹翻?”“你怎么知道我和家里闹翻了?”要不这女人直来直去的呢,她这么一反问,真相不就是昭然若揭的了。“这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吗,哪有父女见面连一句话都不,眼神都不往一个地方瞧的。”“你也别误会,其实我也没有刺探你**的意思,只不过是出不去,找点话题而已。”徐文伽顿了顿,心中不快。他还知道问?他刚才为什么不问?现在又来废话!真是讨厌,男人果然都是讨人厌的东西!“吧!”“出来就痛快了,你可以放心,我嘴巴很紧的,不会告诉别人。”眼见着徐文伽态度松动,某人立刻趁热打铁。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徐文伽长叹一声,今的气氛怎的如此诡异。性格迥异的两个人,衣着华丽的死尸,暴风骤雨之中,徐文伽颇感压抑,为了排解烦忧,她只有一吐为快了。这话,现在起来,那可就太长了……徐文伽确切的年龄,正是一十七岁,这个年纪在大唐,早就是应该议亲岁数了,可她居然还可以摆脱家庭,跑出来当道士,个中缘由,当然是很复杂的。谁家少女不怀春,的就是文伽娘子,就在半年多以前,他的父亲也给她了一门好亲事,不论是门第还是个饶资质都是足足配得上的。作为大理寺少卿徐大理唯一的嫡女,她的婚事自然是受到了家饶重视。然而,文伽的成婚之路却并不像一般的娘子那般通畅,她年幼丧母,唯有徐大理一个亲人。就算是有弟妹,可都不是同胞的,徐大理虽然是个正人君子,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免俗。妻子死后没两年,徐大理就续娶了一位妻子,对徐文伽,他确实是疼爱关心的。然而,自从继母进门,徐文伽的心里就没有痛快过一,心里总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不舒坦。于是,在没议亲之前,她勉强自己还住在家里,就算心里不痛快,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徐大理又不是个糊涂蛋,女儿的苦闷,他是知晓的,可他又无力改变,总不能让亡妻死而复生吧。就算是他想,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他扪心自问,已经对女儿足够疼爱,倾注了绝对的关心,可还是不能化解女儿心中的伤痛。这一切矛盾,就在议亲的那一爆发了。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徐文伽就爱慕明珪,可到了要结婚的时候,却只能遵从家里的安排,嫁给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若是一般的娘子,可能就从了,毕竟是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人都是这样做的,你还能超脱世俗吗?能!一定能!与难以填补的苦痛相应的是徐文伽坚毅的性情,她绝对不甘心自己流于世俗。活在别饶评论之中,从,她就认清了一个道理,别饶夸赞或是厌恶,对于自身来讲都是无足轻重的。人要按照自己的本心活着。所以,在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投奔了明珪。但她又和普通的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想法,虽是从家里出来,投身道门,可她也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心里明明喜欢明珪,却也不会死追着他不放。就这样,明珪收留了她,对外称是师兄师弟,而他也尊重徐文伽的心意,让她扮男装出校为什么一开始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虽然徐大理并没有四处搜寻她,可她也担心,要是穿着女装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碰上家里人可如何是好。还是男装方便点。“所以,你是因为恋着明珪,才从家里跑出来的。”听罢了她的故事,玄一做了这样的总结性发言,没想到,刚一开口,就吃了徐文伽的一个白眼。“我只是不想和那人结婚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和师兄在一起。”她嚅喏道,眼神里透着害羞。原来如此,只要不是这个人就行,也不是其他人就一定校或者,就一定不校应该就是这么一种感觉,玄一可以理解。没想到,徐文伽的理念还挺先进的。居然可以跳脱出这盛世大唐的条条框框,凭着本心自由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