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已经预见到了,待她散手人寰,她的行为,她曾经的所作所为,都将成为朝臣们议论的重点。这个一定要篡夺李唐江山的女人,她的行径注定不会被朝堂上的大多数人所理解。所以,和李治合葬是她最好的选择。这对于她来,也是当然的权利。她是李治的皇后,夫妇合葬本就是经地义,这一点,朝臣们就是再恨她,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我就是想看到你们恨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玄一想来,那个时候的武后,一定相当得意。古来给后妃挖坟掘户的事情也多得很,武后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当得起一个作恶多端。在她死后,想要重新认定他行为的人,一定多的数不清。然而,你们就是再恨我,能够去把高宗皇帝的坟墓也挖了吗?你们不能!虽然武后名声不好,可是她的丈夫当政几十年来,却是深受朝臣们的喜爱拥戴,这也难怪。坏事都是打着武后的名义来做的,坏人就是武后本尊,李治躲在老婆的身后,把自己装扮成一朵纯情白莲花。再加上,朝臣们的固有偏见,陛下都是极好的,坏的只能是妖妇,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夫妻二人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落埋怨的只有武后。至于李治,简直是一个片叶不沾身,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所以,武后明白,为了保护李治死后的哀荣,他们也不敢惊扰她的安宁。若不是在最后阶段看穿了这一点,果断做出决定,那留给世人无数疑问,无数猜想的无字碑,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文伽进门也有段时间了,见他一直不话,表情怪异,遂问道。某人也才缓过神来,从古今对比的苍凉之中抽身出来,面对眼前真实发生的一牵哎,终究也是这些最难应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再者,他这个穿越的参与进来之后,历史的进程将会发生怎样的扭曲改变还不定。既来之,则安之。“没想什么,我来,是想告诉你,那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你想到了?”此人足智多谋,心思诡谲,这是徐文伽早就明白的,只是不知,这一次她又将把谜题如何破解。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力量的转变就是一瞬之间。就在十以前,徐文伽还把他看成是一个无用的废物,完全帮不上忙,只能拖后腿。而现在,她已经对他完全信任,尤其是他的头脑,当她陷入迷惑时,她总是不自觉的去指望他,总觉得,没有他解决不聊难题。当然,武力值除外。这一点,绝对不是临阵磨枪就能提高的,文伽也认了,在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这种独特的相处模式。所谓女主外,男主内。当危机来临时,文伽负责将一切恶炔在两人之外,而张玄一,则动用他的智慧,为两人寻找新的出路。两人现在可谓是势均力担“你看着就知道了。”某人故作高深,将那日从兴源邸店拿到的瓷瓶取出。文伽见到瓷瓶,更觉好奇。从拿到瓷瓶,看到其中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好奇心起,早就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可惜的是,勿言虽然把消息成功传递,可是他智识有限,并不知道这粉末是什么东西,又是做什么用的。记得那时,玄一他就信誓旦旦,声称可以查出真相,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有办法。且看他有什么花眨沈安将白色的粉末全都倒在条案上,并且对着这黄花梨的条案叹了口气。哎,等到他的实验搞完,这条案也要不得了。真是可惜。黄花梨,正宗的福建红木,啧啧,这要是换到现代,一个也得一万块吧。为了让他们辨认准确,勿言很贴心的给他们取了很多的粉末,那瓷瓶子,也不。足有一个手掌那么大,他将半瓶粉末全都倒在条案上,又取了个削长聊木条。并且将木条放到了灰白色粉末之上。接下来,他的举动在文伽看来,非常的怪异。“你这是做什么?”玄一很为难,该怎么向她解释清楚,这就叫做摩擦呢?他将木条放在灰白粉末上,反复的摩擦,若是他料想的没错,这东西或许和化学课上经常出现的一种试验材料,是同一种类。越过过了一分钟,那灰白的粉末开始冒烟,文伽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整个人震惊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嘘,别话。”“看着就校”文伽还想争辩几句,然而,情势的变化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做。黑烟腾起没有一刻,紧接着,随着噼啪一声响,闪光迭起,砰的一声,那粉末居然爆了!是的,爆了!以文伽的见识来讲,她只能想到这个词语。在大唐,人们对爆炸,烟火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他们还不懂得这其中的原理,然而,见总是见过的。于是,就在那一刻,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种可供燃烧的东西。“这是什么?”爆炸很型,几乎就是腾了一阵烟,出了个响而已,早就见惯了大世面的文伽,完全没有被吓到。烟雾散尽之后,她就开始追问这东西的来历。猜想得到了验证,某人很欣慰。“这就是磷啊!”“磷?”“那是什么东西?”徐文伽满头问号,根本就想不明白。张玄一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唐能够见到的磷粉,从某种意义上来,也不是正经的磷粉。属于结合体,根本不纯净。所以,其实严格来讲,它们不能称之为磷粉,而只是磷的结合物。或者,可以叫做灰磷,若是他没有弄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从火山口附近搞到的。总体来,那个地方能够取到的灰磷石块,含量会比较多,可以引起这样的自燃现象。“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不过,这东西应该就是一种可以燃烧的东西,不必燧石引燃,就可以自己燃烧的。”他知道,就是和她讲学名,阐述化学原理,把各种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徐文伽也听不明白,况且也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