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阴谋的江湖之,往往存在着一个又一个陷阱,防不胜防,也许在你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入了别人特意为你设计好的陷阱之,而当你警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然后你唯一能做的,是告诉自己在面对这些阴谋与陷阱的时候,能够保持一颗清醒冷静的头脑,否则等待你的将很可能是万劫不复。
一轮残月,缓缓的从天边升起,穿过空依稀的云彩,缓缓的移动着,每移动一点点,代表着时间又过去了很久,世间不知道又在这看似很久的一瞬间经历了怎样的变化,那些熟知的人还是不是仍然在远方伫立,那些逝去的苦与泪是否还有人在意。
也许世间的万物也都和这残月一样,升起,落下,升起,落下,周而复始,不断地循环着。不变的,也许只有隐藏在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之从不为外人所知的那份坚持。
一家客栈,无心静静的伫立在自己房间的窗前,仰头看着空正在缓缓移动的那轮残月,苍白如雪的脸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苦涩,他想起了亡灵涧那些岁月,想起了那个曾经一心只知道报仇的冷血少年,想起了曾经经历的那些一次次血与火的杀戮。
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突然一幕幕回荡在他的脑海,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看的那么真切,恍如再一次经历了一遍。他突然变得有些茫然了,试想着,如果没有亡灵涧那场大雨漂泊的血战,他会不会还是现在的他,会不会又会过着另外一种生活。
可是,他突然又发现,这一切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所有的一切,早在那场大雨漂泊改变,他别无选择。这条路,不是他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而是这条路主动选择了他自己,但他从不后悔。
也许,每一个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注定会有自己的一条路要走,不必问值不值得,因为别无选择。好在,在这条路他遇到了一些此生无悔的朋友,知道了怎么去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也明白了什么是善恶,这够了。
正在无心沉思之时,一声轻微响动传进了他的耳,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与感慨,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之。
无心猛地扭过了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浑身包裹在黑衣里,只露出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手握着一把漆黑而狭长的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打探消息返回的冷。
“怎么样?”无心看了一眼冷,缓缓的走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前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喝茶如饮酒,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刚才挂在他脸的那一丝苦涩已经不见,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城有一个叫做红楼的地方,看起来很可疑,有点像是常乐镇所见的那个宅院,很可能是红羽在这里的据点。”冷看着无心缓缓的说道,这是他这一天下来唯一打探到的消息。
听到冷说的话,无心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假扮自己盗取少林达摩金刚经,后来又在常乐镇遇到的红衣妖女,血灵儿,还有她那支诡异的魔笛。于是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带我去。”随即,二人便悄悄的走出了客栈,在冷的带领下,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
夜已深,街的行人已经渐渐变得稀少,只有零星的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大汉摇摇晃晃的从大街经过,可是看起来好像早已找不到自己到底从哪儿来,在街道到处游荡。
一幢红色的二层小楼矗立在街道深处,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在这暗夜之显得格外刺眼,隔着老远能够看到。
小楼的大门开着,可是楼却空无一人,徐徐的晚风正缓缓的从门口吹入,只看到到处都是正在燃烧,随风摇曳的红色蜡烛,数不清有多少支,几乎布满了小楼的每一个角落。随风飘荡的,还有楼到处悬挂的红色绸缎,为满是红烛的小楼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一阵琴声,隐隐约约的从小楼之传了出来,飘向空,飘向远方,打破了淮安城原本的宁静,但却又像是一曲催眠音,让熟睡的人们睡得忘记了时间。琴声很优美,优美的好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充满着江湖厮杀的地方。
无心站在街角的一处阴暗,看着不远处似乎空无一人的小楼,聆听着混合在空气的那阵淡淡的琴声,优美而空灵,突然心里莫名的开始有点激动,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
也许,一切都将在踏入眼前这幢小楼之后发生改变,但也许又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直在追寻的答案也许很快要揭晓,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明白。现在,该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无心不再犹豫,缓缓地向小楼走去,用力的屏住呼吸,平息着内心深处那一丝绝不该在此时出现的激动。
小楼里真的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红烛和飘荡的红绸,除了隐约的琴声,没有一丝动静。琴声是从小楼的后面传来的,越向里走,听得越加的清晰。
穿过一楼的大厅,无心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圆形的拱门,似乎是通往小楼后院的入口,琴声正是从这道拱门之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