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河口一郎为了大队长一职最近心思的时候。
历史长河又被拨动了一下。
大明的历史又要改变了。
扬州兴化,一位年轻人双眼迷离,身子歪七扭八的,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时不时地饮上几口。
脸蛋酡红,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长庚,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位少年慌忙的跑了过来。
上前夺过年轻人手中的酒杯,一脸关心的样子。
“给我。”
名叫长庚的男子还想抢夺,可是已经酩酊大醉,目光虚浮,扑了空。
“别管我,子陵,快给我。”
子陵怒气冲冲,一副哀其不振的状态。
“你在这算什么事情,又能解决什么呢?无非是把自己搞的不成人样,可是事情没有任何变化,你这就是想逃避,根本不愿意面对现实。”
名叫长庚的男子歪着头,余光瞥着子陵,突然低喝道:“那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难道我不心痛吗,我不想振作吗?”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说到最后痛哭了起来。
子陵也默然,被长庚的一系列话弄的说不出话来,是啊,凭现在的身份,又能做得了什么。
无非是自讨苦吃。
子陵深深的叹了一句,拽了一把椅子,走下。
低声道:“你这么做是仇者快,亲者痛,只能麻痹自己,你一向聪明过人,等来日高中状元,到时候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呢?报仇也是易如反掌。”
长庚抬起头来,有些自嘲道:“状元?”
“呵呵。”
“你休要骗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虽然我自诩聪明过人,但是扬州人才济济,他们许多人出入有奴仆相伴,美女入怀,更有数不清的藏书。”
“而我呢?”
名为长庚的男子环顾四周,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和苦笑:“哪怕来这里喝一杯酒,也要花我半个月的钱两。”
“怎么能和他们比?”
“不,你可以的。”
“我....不行。”
“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你值得吗?”
“值得吗?”长庚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我和她认识很久了,那是一天黄昏,我坐在屋子门外的古树下,那天我记得,夕阳很美,我手捧着书,她突然间走了过来。”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上戴着花圈,看见我后,微微的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长庚脸颊上露出怀念的神情,目光有些痴迷。
“后来,你的事情也知道了。”
子陵当然知道,后来长庚因聪明过人,被女孩的父亲赏识而赞助读书,一直到现在。
可是,那个女孩要嫁人了。
而且是今天。
长庚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而且无能为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于天。
子陵上前拍拍长庚的后背,劝说道:“如果你早表露心意,可能也是同样的结果,我打听过了,对方是扬州当地的大家族,家族里有好几个人都在朝中为官,能嫁入他们家,也是一个好结果。”
嘚,还是单相恋。
长庚还从没有表达过爱恋。
“放开吧,出去散散心,明年乡试,争取取个好名词。”
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长庚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大口喝掉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