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水西岸,奔驰的临江战骑与水中的维京船队。一个在水面上,一个在陆地上,几乎成平行方向行进。
临江战骑为首的将官不时扭头向江面上望去,监视这些维京战船的举动。当他发现这些战船开始逐渐向岸边靠近时,便高声叫道:“弟兄们注意了,敌船要靠岸了。我们先稳住,积蓄马力,等他们一上岸再冲杀过去,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他话音刚落,便发现一个黑乎乎的物件向他飞奔而来,还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这将官反应敏捷,下意识的将头一偏,那东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其后,他突然感到火辣辣的剧痛,同时感到一股流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伸手一摸,便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嚎叫,原来他的耳朵被飞斧斩掉了一只。
维京船上的水手战兵和枪盾兵在距离岸边不到一仗的地方,向岸上的临江战骑投来标枪飞斧等物。一些枪盾兵还拉开盾牌上的弹弓,向临江战骑弹。
短短片刻钟的时间,就有三十余名靠水面太近的临江战骑兵士掉落马下。其余战骑急忙拨转马头,远离了沔水河岸。
乘这个当口,七八条维京战船几乎同一时间冲上了河滩,船舱中无论是枪盾兵还是水手战兵都纷纷跳入水中。他们除了持矛扛枪,便携弩炮也都扛在肩头,涉水向岸上奔来。
仅仅十几息时间,冲在最前方的百余名枪盾兵就用盾牌在河畔列成一个玄月状的盾墙,百余支矛枪枪尖在盾与盾的缝隙间探出,后端却插在泥土之中。同时他们将盾牌上的弹弓半拉开,随时准备将指尖的铅弹弹出去。
那些披锁子甲的维京战兵也冲到盾墙后,蹲伏下来,手中分别握着战斧和矛枪随时准备投掷出去。有些水手战兵手中标枪已用尽,干脆将前方枪盾兵背上的多余的矛枪摘下来用。
第一批登陆的梁军兵士们刚做完这些,那些临江战骑又策马杀了回来,这一次他们将马速逐渐提到极限,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梁军兵士们奔袭而来。若是换做一般步卒,仅凭临江战骑这威势,便会士气崩溃,四散而逃。但可惜的是,这些临江战骑面对的是梁国甲级军团的枪盾兵和水手战兵。
这些梁军步卒虽然表紧张,但没有一人露出畏惧之色。因为梁军军阵是个玄月状,所以冲锋的临江战骑距离梁军军阵越近,便越是密集。
在临江战骑距离梁军军阵不到十仗距离时,随着一声号令“放!”,百余颗铅弹向间距已缩小到极限的骑阵去。随着噗噗噗的声响和马啸嘶鸣凄厉痛呼中,最前方临江军战骑像木头般倒下去一片。瞬间就被后面的战骑铁蹄踩踏成酱。
又是一声“投!”的号令,飞斧,标枪黑压压一片向后方的临江战骑兜头投掷而去。呼啦啦又是倒下一大片。此时梁军军阵前的地上堆积的满是人和马尸体。还有一些受伤受惊的战马疯一样调头向后冲去,又和后方的战马冲撞在一起,顿时粉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