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解释,李珙一边嘴里说着话,一边转头看向出言解释的人。但他才瞧见这人衣着,就仿佛见了鬼似的大叫:“你怎会在这里!”
“瞧你这见了鬼似的样子,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你,”李珙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快就从喔鹿州赶来了?”
“你派人六百里加急送书信,一日夜就送到喔鹿州我手里,我当然以为十万火急,遂命留守水师备了一艘小船,安排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水手轮番划船,以最快速度赶来此地,恰好在一刻钟前抵达。”
“那你来这里作甚?”李珙又问道。
“你还有脸说!”这人将李珙拉远,然后大声说道:“你给刘琦安排了这么多事,自己却闲着!你就忍心让他这般忙碌?”
“我,我并未闲着,也有事情。适才刚刚击破大食副营寨,我在一旁亲自指挥。”面对这人李珙有些心虚,出言辩解。
“就算适才你指挥将士进攻大食营寨,可前两日呢?”这人似乎本想就李珙是否在指挥谈论几句,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又质问道,气势也不由得弱了许多。
“前两日同样要指挥。”李珙见面前之人似乎气势弱了,心虚的感觉减轻了些,又道。
“你还是偷懒!要不你与刘琦换一换,他去指挥你来操办宴饮。”
“这,不必了吧,都已经到了今日,我贸然接替会使筹备变得混乱,也无法按时在伴晚举行宴饮了。”李珙再次变得心虚。
“不成,你将麻烦的事情推给刘琦,自己躲清闲,你必得弥补他不可!”
“一定弥补,一定弥补。”
“说吧,你打算如何弥补?”面前之人终于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但又问道。
这次李珙卡壳了。他刚才只是随便一说,岂会立刻想出如何弥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正想着,忽然瞧见在面前之人身后四五丈有一人,正焦急地看向他们,以为有事向自己禀报,赶忙说道:“你有何事,过来禀报。”
“见过都护,见过刘夫人。”那人赶快走过来先行了一礼又道:“刘夫人请问护士们的坐席安排在何处?”
“护士的坐席?”
“与上次喔鹿州之战后的宴饮安排在同一方位。”李珙插话道。
“是。”来人答应一声,转身告退。
“护士为何还要专门安排?”待来请示的人走远了李珙面前之人也就是刘琦的夫人、西平公主李碧筱问李珙道。
就在李珙出发赶去祭拜上一次在谷口伏击大食军战死的大唐将士后不久,掌管护士营与伤兵营的王胜之母生病。王胜听说母亲生病后立刻赶到护士营又问了郎中母亲生了甚病、为何会生病,得知母亲是因为年纪大了承受不住劳累病倒。
听闻是因为劳累王胜当即就要向李珙请求,允许他母亲卸下担子,另寻他人掌管护士营与伤兵营;但随即传来的消息是都护被大食军包围,十分危险他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亲自带兵赶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