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转身迎敌!咱们的人比秦那军多得多,只要所有士兵翻身迎敌一定能将他们打败!”一个大食将领大声喊叫着要阻拦边呼喊‘战败了’边快速逃跑的士兵。但不说士兵多半不是这个将领的下属,就算是下属,岂会停下来转身迎敌?根本不听这将领的话,见他挡在路中间纷纷让到两旁继续逃走。
“不许走!”将领又大喊一句,突然抽出刀来在士兵面前挥舞。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士兵让他们转身迎敌;可士兵们见状却也提起兵器,而且毫不留情捅向将领。将领猝不及防,身上一连中了三刀,惨叫一声倒地身死。
“将军,是艾本尼千夫长的惨叫声!”不远处,一位正在向南面逃跑的人听到惨叫声,出言说道。
“他一定会死的。”一起逃跑的另一人说道:“所有人都知道己方比对方人多,如果全力与秦那军交战一定能获得最终胜利。
但他们不会相信别人留下坚决抵抗。营中大约有一万士兵,其中一半是一直跟随我驻扎在这座军营中的,一半是从谷口逃过来的。从谷口逃过来的人都对秦那军非常害怕,本来士气就很低,只是担心被屠杀才抵抗。
当这些人听到秦那军高兴的喊声后,认为已经不可能挡住敌人,而秦那人又没有将整座军营包围还有逃跑的可能,一定会逃跑。而他们逃跑,一直跟随我驻扎在这里的人也只能逃跑。”
“所以您刚才听到秦那人宣称已经获胜的叫喊声后没有再试图组织抵抗,而是立刻带领我们向南逃。”那人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不想将他们都抛弃的。”阿齐兹听到护卫的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说抛弃自己统领的士兵会被总督处罚,单从感情角度考虑,他就很想挽救麾下士兵;但已经不可能挽救,他只能放弃。
“将军,咱们怎么样才能活着逃出去?”那护卫感怀过不得不抛弃许多士兵,又出言问道:“虽然以秦那军的兵力不足以将整座军营包围起来,但他们都是骑兵,可以在军营外游荡,阻拦所有逃出军营的人。”
“逃去码头。”阿齐兹立刻指着西南方说道:“只要逃到船上,或者哪怕没有船只要能逃到河中,秦那人就拿咱们没办法了,咱们也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了。
而且在码头还驻扎着两千士兵,驻守着一座独立的军营。秦那军不夺取那座军营是不可能夺取船只的,而秦那人就算仍保有开战初期的战斗力,要夺取军营也要耗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咱们逃走了。
而咱们是最早向南逃走的人,绝大多数人在逃跑初期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过一会儿才能想起来;秦那人起初为了尽可能拦住更多士兵也只能将军队分散开阻拦,咱们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更高。”
“太”护卫听到阿齐兹这番话,虽然因为战败而十分沮丧,但听到可以逃走也不由得变得有些高兴,甚至要叫出来。但他才说出一个字就反应过来这时叫出声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非常不合适,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