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能正文卷第八百七十六章徽章“传说之中,深渊领地在暗河之森的哪一端?”宋青小并没有将四号幼稚的举动放在眼里,她抓着灯焰把玩,问了修士一声。
修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把玩着火焰的手指所吸引,听到宋青小的问话,隔了两三秒的功夫才回过神来:
“哦,传闻之中,深渊领地有一个水潭,深不见底。”潭中的水往下沉溢,形成暗河,环绕暗河之森:
“不过我们当年并没有找到水潭所在地。”
只是既然传闻中的暗河都已经出现,那么深渊领地中的水潭估计也是存在的。她
“也就是说,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能到达深渊领地。”
四号的视线也在宋青小指间打转,见她手指动弹间,那紫焰在她指缝间灵活的钻来绕去,看上去无害、美得,宛如一个小精灵,看得他眼热无比。
“那就从下游而上。”宋青小将指尖一弹,那团明艳至极的紫焰一下被她弹上半空。
火星飞散开来,如同天女散花般,均匀的分布在众人头顶,一闪一闪宛如星辰,将暗河照明。
只见繁星之下,长长的暗河宛如与天相接,仿佛从天而降,看不到尽头似的。
紫焰映照之中,河水呈一种妖冶的淡紫色,看上去宁静而又美丽。
虽说传闻之中暗河是环绕地下石窟,无论走哪个方向都可以。
但既然有传说暗河是由深渊领地中的深潭之水涌出,那么就证明深渊领地在暗河之森的上游,只要顺着河道往上走,总能找到深渊领地的。
四号对她的决定并无异议,修士等人更是对她敬如神明,此时自然也都点头应是。
决定了要走的方向之后,宋青小这才将手一摊,目光落到了修士身上:
“罗德诺。”她唤了修士的名字,说话的功夫间,那分散开来的紫焰再度重聚为一团火焰,飞入青灯之中,连灯带火,一下落到她的掌心。
“你的徽章,好像有变化。”
从奥格村一直到现在,修士等人精神紧绷,并没有留意到徽章的变化。
此时听到宋青小这样一说,修士愣了一愣,接着伸手去拉自己的领口。
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对于徽章的存在颇为避讳,一直小心翼翼的遮掩。
可这会儿大家已经同甘共苦,经历了不少风险,宋青小再提到徽章的时候,修士的态度明显就要坦然多了。
“徽章吗?这是两位大圣贤当年在抗击巨龙之后,以强大的魔力所铸成的。”
这是代表了神廷的意志,盾牌象征守护,交叉的双剑代表着为大陆、联邦及各族人民而战的勇气。
他翻开衣领,将那枚小小的徽章露了出来:
“徽章一共有十三枚,除了路西法之外,每枚徽章之上都融入了我们各自的魔息,同时还施加了两位大圣贤的独特血魂,代表着各自的门徒及身份。”
从徽章铸成之日到现在,十三圣徒从不将其离身。
它们除了代表十三圣徒的身份象征之外,同时还有大圣贤的血魂之力,供给他们信仰传承。
“徽章所到的地方,如圣贤亲临……”修士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接着发出一声大惊失色的呼声:
“啊——这怎么可能?”
那枚徽章原本红底黑剑,双剑相交,形成一个剑尖向上的‘X’字形。
可此时徽章上交叉的黑剑像是漏了墨,黑气从剑中蔓延开来,已经将整个徽章全部染黑。
整个徽章的表面已经全黑,就着灯焰的光,从凸出来痕迹隐约还可以看得出来两柄交接的细剑雏形。
只见那剑体仍是交叉,却已经并非剑尖朝上,而是剑身已经歪斜。
仿佛在这一路逃亡的过程中,受到了邪恶的黑暗之力的影响,使得那徽章发生了某种诡异的融解。
修士这会儿才算是明白宋青的‘徽章有变化’的原因,他慌得手一抖,竟一下将那徽章从自己身上扯落,抓在了他手心。
十三圣徒的徽章之内都含有两位大圣贤的血魂、主宰的信仰之力,使得圣徒与大圣贤之间的关系相联紧密。
此时修士的徽章出了意外,其他几人不知有没有出事。
精灵等人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也都各自现出独属于自己的那枚徽章。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发生异变的并不仅止是修士的徽章,拥有这枚圣徽章的每一个‘光明’派系的圣徒的徽章之上,这会儿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形。
六枚徽章都已经被黑气所密布,剑体发生了倾斜。
修士、剑士的徽章情况相似,看上去黑气密布最多,也最严重。
精灵、爱德华次之,拉斐尔及圣女的情况稍弱一些,黑气还没有弥漫整个徽章表面,但剑体也有了转移。
“神明在上,这是受了邪恶的黑暗之气影响吗?”最沉稳的修士这会儿也难以维持镇定,颤抖着双手,用力以指腹去擦拭徽章上的黑气。
只是那黑气像是萦绕在徽章之中,无论他怎么擦拭,始终无法将其清除,反倒触碰之间里面的丝丝黑气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微微绕着小巧的盾体转动不迭。
徽章的异样令大家都慌了神。
从三百多年前,两位大圣贤合力铸造出这枚徽章颁发给十三圣徒之后,这枚象征着身份、传承及与大圣贤之间联系的徽章就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们说徽章的存在代表着大圣贤的意志,有徽章在身,便如大圣贤亲临。”宋青小目光在六枚已经几近全黑的徽章之上转了一圈,看着六圣徒如丧考妣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道:
“现在发生这样的变化,会不会意味着大圣贤的意志在削弱呢?”
“不——不可能。”修士这样的话本应该说得更加斩钉截铁的,毕竟‘日’贤者在他心中,便如光明之神,光华万丈,连半点儿冒犯的念头也不可能生起的。
若说这话的是其他人,他说不定还会生出一种受到冒犯、侮辱之感。
可偏偏这会儿说了这话的是宋青小,再加上徽章的异变,使得他在反驳之时,语气有些犹豫,显得并不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