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赵飞燕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赵飞燕出身低微,父亲是长安普通市民赵氏,母亲是被遣出宫的宫女。赵飞燕出生后,父母因家境贫寒不愿养育,将她丢弃门外。
赵飞燕在襁褓中表现出惊人的生存能力,竟然“三日不死”,又被父母抱回悉心养育至十来岁,送入阳阿公主府中“学歌舞,号曰飞燕。”
赵飞燕天资聪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独创出“踽步”和“掌上舞”两大绝技。“踽步”表演“若人手持花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掌上舞”又名“掌中舞”,是一种舞步较少、全凭体态婀娜起舞取胜的技巧。正是这两大绝技彻底征服了汉成帝,成为她进入后宫的敲门砖。
赵飞燕入宫后,荒淫的刘骜听说她的妹妹赵合德“姿性尤粹”,便将她也召入宫内,与赵飞燕“俱为婕妤,贵倾后宫。”
赵合德进宫,使赵飞燕从此背负起祸水的恶名。而赵合德的花容月貌,令刘骜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皆啧啧嗟赏。”唯有太常属官淖方成站在汉成帝身后,啐口水骂:“此祸水也,灭火必矣!”
“此”字称代不明,既可单指赵合德,亦可合指赵飞燕姐妹。由于赵合德是因赵飞燕而入皇宫,所以后人索性将赵飞燕作为红颜祸水的代表。而班固直截了当把红颜祸水罪名归于赵飞燕:“飞燕之妖,祸成厥妹。”
于是两姐妹成了后来的红颜祸水的代名词,可以说完全成了红颜祸水的代名词,而红颜赵飞燕真是浇灭大汉火德的祸水?李宏明看;来真的未必。
赵飞燕姐妹入宫受宠,使“许皇后、班婕妤皆失宠。”而许皇后出身名门,“聪慧,善史书”,深受汉成帝宠幸。当时,太后王政君之兄王凤执掌朝政,外戚王氏势力如日中天,与皇后一派产生尖锐对立。王氏将连续三年月食这种自然现象,归结为许皇后过于受宠以至阴盛阳衰所致。
刘骜深以为然,不听许皇后辩解,开始冷落她。恰在此时,赵飞燕姐妹进入皇宫,所以“皇后宠亦益衰。”
许皇后不愿善罢甘休,在姐姐许谒怂恿下,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和维护既得利需要,暗中使用“巫蛊”诅咒宫中怀孕的王美人流产,诅咒大将军王凤横死,顺便也免不了诅咒赵氏姐妹毁容失宠。许皇后只图一时痛快,殊不知此举严重触碰到汉室红线。
公元前97年,丞相公孙贺父子被告发以巫蛊诅咒汉武帝。汉武帝怒极,大开杀戒,又令宠臣江充详查巫蛊案。江充狐假虎威,严刑逼供,使数万大臣与百姓死于非命后,又趁机诬陷太子谋反。太子为自保铤而走险,起兵诛杀江充,兵败后与母后卫子夫相继自杀。汉武帝醒悟后,诏令夷江充三族,修建“思子宫”寄托哀思。史称这场牵连四十万人的事件为“巫蛊之祸。”
这场几乎动摇西汉国基的事件,使皇家对“巫蛊”一词极端敏感。朝廷内外对“巫蛊”避之唯恐不及,许皇后却在嫉妒与仇恨之火焚烧下干出这般脑残之事,实在令人慨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飞燕得知许皇后行“巫蛊”之事后,兴奋得两眼发光,仿佛看见皇后的桂冠已经在向自己招手。她决定趁机同时搬倒许皇后和班婕妤,于是向王太后添油加醋告发。王太后大怒,将许皇后姐妹等人和班婕妤逮捕入狱,严刑拷问后,把许谒等具体行巫者全部处死,将许皇后废黜,囚禁到昭台宫。
在许皇后“巫蛊”案中,班婕妤是无辜受害者。这个“恭让谦虚”、曾留下“班姬辞辇”典故的德才兼备的善良女子,被无辜诬陷后,光明磊落应对朝廷的讯问,最终得以保全自身。
平心而论,在“巫盎”案中,许皇后即便不是参与者,起码也是知情者。赵飞燕对她的检举,不是捕风捉影诬陷,而是证据确凿告发。因此,许皇后被废黜,纯属咎由自取;班婕妤无辜受害,成为宫廷内斗的牺牲品,完全是被赵飞燕所害。但是,如果据此就将赵飞燕定性为祸水,未免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