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等人自知理亏,只是左顾右盼的,任由清风、明月自说自答,就是不敢应答。
而作为最为“无辜”的唐三藏,此刻却是恍若听不懂清风、明月的话那般,上前解释道。“两位仙童,有话慢说不妨,为何这般咒骂不休,刚刚徒儿们所吃的人参果却是贫僧给予徒儿们分吃的,何以牵扯到盗窃之事?”
然而,此刻抓了个正着的清风、明月又岂会相信唐三藏的话,反倒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了唐三藏的身上,喝道。
“秃驴,还敢狡辩?你这三个徒弟都是些贼人,想来是有其师才有其徒,端是可恶可恨。”
“没错,这三个徒弟连我家师父镇元子的名号都不甚了解,何以知晓人参果之宝贵?料想是你这秃驴吃着师父赠与的人参果,心生贪念,故以联合徒弟们去窃了人参果。”
“没错,定是如此!不想师父视你为故友,我们也尊称你为圣僧,却是如此卑劣不堪,当真是不为人子。”
“那三个是贼人,你这秃驴就是贼头子。”
……
一时间,清风、明月两人一人一句,就宛如是左右声道一般咬死了一切都是唐三藏所谋划一般,对着唐三藏劈头盖脸地咒骂了起来。
不得不说,清风、明月不愧是“道系”童子,虽然咒骂用词上没有唐三藏前世记忆中那般辛辣狠毒,但气势节奏上却是丝毫不输分毫。
只不过唐三藏作为一个佛系高僧,且前世亦算得上是久经磨练,对于清风、明月的疯狂输出,也宛如是清风拂面,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容。
然而,唐三藏丝毫不在意,却不代表猴子等人不在意。
想来猴子的脾气何等暴躁,一怒之下,便是连高高在上的天庭也说反便反,闹他个畅快如意。
倘若清风、明月仅仅是咒骂于他们,自知理亏的猴子也不敢出声,反而说赔个不是,好声地谈及赔偿事宜,寻些仙友要些同等价值的天材地宝赔偿便是了。
可清风、明月一句两句之间,尽是辱骂自家师父之言,却是让猴子的眼睛瞬间便红了。
想来自家师父何等光明磊落之人,一生秉持戒律,莫说是偷窃这等行为,便是诳语也不曾打过一个,如今却被这般污蔑,可谓是气得猴子七窍生烟,险些理智全失,嘶着嗓子地喊道。
“呔,你这两个小童,休得污蔑吾师,此事乃我师兄弟三人瞒着师父所为,要杀要剐,你且说便是,休得对吾师无礼!”
“果真是你,这般承认了却是好办!”作为“地仙之祖”镇元子心爱的弟子,清风的道号虽平和得很,实则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当即便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你们三个贼人跑不了,这个秃驴贼头更是逃不了干系。”
“没错,人参果合计丢了四个,想来必然有一个却是被这秃驴贼头给分吃了。”明月肯定地骂道。
而明月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彻底崩断了猴子最后一颗名为理智的弦。
一而再,再而三地咒骂唐三藏,却是让猴子那偏激极端的性格发作了起来,甚至懒得一逞口舌之快,悄然地从脑后拔了根毫毛,化了一个假身留在原地,自个人则是隐身直奔那人参果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