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来到凌家正厅,一进门,凌天便吓了一跳。
里面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高高矮矮足有十几个人,凌真也在其中,正依在一个人身旁。凌天一进门便看了过去,没错,正是那个人。那个在自己出生的当天便对自己起了杀机的人!现在凌天知道了,这个人,叫凌空。
在知道凌真便是凌空的儿子,而凌空便是自己爷爷唯一的义子之后,凌天完全了解了他对自己的杀机到底为何而起:自己的父亲是凌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却成亲数年始终无所出,若是这种情况不改变,那么凌家唯一的第三代继承人,便是凌空的儿子凌真!而自己的出生,彻底破灭了这父子二人的美梦!当然对自己深切痛恨了……
想到这里,凌天不仅对这对父子有些同情起来,如此打击。便是换做了自己,也是绝对无法接受啊。等等……凌天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凌啸与母亲楚婷儿情深意厚,感情甚笃,而他们两人又都是正常得很,怎么会成亲数年始终膝下无子?难道,这根本就是凌空的阴谋?!
凌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若真是如此,那这凌空就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而凌空凌真父子,自从见到凌天小小的身影走进正厅,眼中便同时爆起精芒,一股深深的憎恶漾在眼底。
凌天撇了撇嘴,叫了声爷爷,便跑上前去。凌战大乐,一张老脸几乎笑出花来,将凌天一把抱在怀里。
“呵呵,几年没见小少爷,长得这么大了,跟大哥简直一模一样,呵呵呵…..”一阵似乎是很慈祥的笑声。凌天不用回头便知道这个声音必定是凌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凌啸与妻子与在座众人见过了礼,便坐了下来。凌啸整整脸色,向着凌啸与楚婷儿道:“天儿大了,也该让他学习一下君子六艺,诗词歌赋,将来安身立命,总不能让人说我凌战的孙子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声色犬马之徒。嗯,嗯,今日,老夫便将京城之中各位名家都请了过来,如果你二人没有异议,以后几位先生就留在府中,专司教导天儿。”说着白了凌啸一眼。
凌啸一阵苦笑。您老人家都安排好了,人都选拔好了,我们能有什么异议?心道老爷子说的话里有话,什么叫做声色犬马之徒?想必还为凌天抓周抓个香囊而迁怒于自己。更是不敢说话了,道:“您老人家看着好就行。”
楚婷儿低眉顺目坐在那里,听着老爷子的话,忍不住心中生气,这老货,有这么说自己孙子的?我儿子才五岁,哪一点不争气哪一点声色犬马了?
凌老爷子将凌天揽在怀里,笑道:“乖孙,看看,这些,可都是爷爷为你找的老师啊。”
凌天几乎晕倒,指着左右燕瘦环肥琳琅满目的人群,张口结舌的道:“这些先生,都是吗?”
凌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你来看,这一位,是教你诗词歌赋的秦大先生,秦大先生为人方正,学问严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师。”
身着儒袍,面容清癯,身形瘦长的秦大先生捻着下颌一撮挺翘的山羊胡子,面含微笑,微微颌首示意。
“这一位,是教你弓马骑射的吕师傅,吕师傅弓马娴熟,早些年原为大内禁军教头,军中不少将领皆是出自吕师傅的门下,可谓桃李满天下。”
“这一位,是教你音律的尚师傅,尚师傅对音律有极深的造诣,尤其擅长筝琴,是宫廷第一乐师。”
“这一位,也是教你音律的何师傅,何师傅笛箫二艺为天下一绝,有‘箫闲’之美誉。当今天下爱好音律者,无不以听何师傅演奏为荣。”
“这一位是教你绘画之艺的侯师傅……….”凌天眼睛越张越大…….
“这一位是教你书法………”凌天两眼翻白,摇摇欲坠……..
“这一位是教你礼法…….”凌天:……..
“这一位是教你……..”
“这一位…….”
“这…….”
“咕咚!”
凌天两眼翻白,晕倒在地!身子一个劲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