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接受,亏本后我补上本金,那么,就需要诸位控制一下自己的掌控欲,不要干涉整个公司的运营,要不然,我凭什么来在我自己都没有管理权的情况下承担亏损呢?”
刘春来把话题拉了回来。
要权利!
不允许这些领导们插手管理。
要不然,再好的情况,都可能会因为内部管理问题造成严重亏损。
在座的诸位领导面面相觑。
没想到刘春来在这样的场合提出如此要求。
这要求也不过分。
“春来同志,你之前都没管过投资公司……”吕红涛提醒刘春来。
他不是不知道情况,而是在这样的时候,需要人来提出这个,才能让刘春来把真实想法提出来。
“吕县长,之前我确实没有介入投资公司管理。在之前的情况下,我即使介入管理,能有什么作用呢?今天如果诸位领导能信任,愿意放权,后面我就开始履行我的义务。如果大家无法接受,后面就算了,投资公司我也不参与了……”
刘春来的脸上变得严肃。
他没有说为什么之前没有介入。
不需要说,大家其实都知道。
领导们脸上的神色变得更精彩。
可这会儿,没人说话,只是相互间用眼神交流。
“其实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可能没有多少人熟悉股份制应该怎么去操作。都想着我既然投入了资金,那就需要拥有投入这部分资金的权利。要管着……我提出各县各出一名管理人员,也是为了这个,不仅可以监督,也让大家更放心……如果在座的诸位领导认为能管理好,也就不用为难我来了……”
之前谈的,这些领导们都答应得痛快。
那时候,还没有涉及到权利分配问题。
在筹建公司的过程中,刘春来不管,各县出的人员相互为自己代表的县城争取利益,从而导致到现在项目进展不佳。
刘春来这时才提出,结果不言而喻。
“行,我们不干涉!”过了好一阵,许志强才深呼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了。
有了他的开口,其他领导不管是不是真的愿意接受,至少,表面上不反对,表示同意就行了。
其他领导都纷纷表示,不再干涉。
“既然这样,麻烦吕县长,安排人把这写下来,大家签字盖章。”刘春来根本就不给他们反悔的时间。
此话一出,领导们的脸上变得精彩起来。
可没有人提出反对或是不满。
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对就是推翻之前他们说的可以全部放权给刘春来。
谁都没想到刘春来会这样提出,直接把谈下来的形成文件,各方签字。
“大家有没有意见?如果没有反对意见,我就安排人起草文件。”吕红涛把皮球推向了其他人。
心中也是有些不满。
刘春来之前甚至都没提过这个。
临时起意?
没有可能。
以他们对刘春来的了解,这小子绝对是很早之前,甚至是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就在谋划这个。
许志强同样也不舒服。
他的不舒服,来源于初期的项目资金,蓬县得不到多少好处。
倒不是刘春来没有跟他们商量就直接要求形成文件。
白纸黑字写下来,到时候也有理可依。
反而,许志强很欣赏刘春来的这种方案。
上次在葫芦村的时候,谈的这些,仅仅只有一个会议记录,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出来。
没人反对。
吕红涛直接安排还等着的秘书处的人去按照刘春来提出的这些起草章程。
在等待过程中,刘春来则是对着各县安排的几位负责人当着他们的领导开会起来。
“我知道大家之前怎么想的。人都是这样,大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从今天起,希望大家放弃之前的想法。我们既然是一个投资公司,服务于四个县经济发展的,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这个项目是否跟我所在县的关系,而是这个项目的投资,能对周边经济产生的带动作用!”
对于几位级别比自己高了很多的干部,刘春来一点都没因为自己是大队长,级别低而被束缚。
几人心中有些不满。
可当着他们的领导在这里,又没法发作。
之前安排他们来的时候就说得明白,刘春来才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
拥有绝对的人事任免权。
只要不是在亏损这些资金或是挪用资金的情况下,甚至对投资公司未来发展造成严重影响,他们就没权利去干涉。
之前刘春来用那样的方式逼着各县领导答应不干涉投资公司内部运营管理,不插手所有的事务,现在当着他们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为了确保公司的运作顺利,同时我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到县城来,所以,明天开始,投资公司的筹建团队,就搬到幸福公社四大队的大队部,反正平时我们大队部也很少使用……”
“春来同志,那边的条件可不如县城……”许志强急了。
刘春来这是想要干啥?
葫芦村那边的条件,就那个样子。
交通不便利不说,要跟各部门对接、沟通,也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蓬县根本就没法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跟投资公司内部先搞好关系。
“我支持春来同志的提议。既然要让投资公司独立运作,我们都不干涉,在葫芦村反而是好事。虽然条件艰苦一些……”吴昊反而是第一个支持的。
“在你们大队部,那办公室跟住宿,是不是得给钱?”谢世伟一眼就看出来刘春来的目的。
这狗曰的!
居然直接以权谋私。
估计刘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大队先在投资公司上收一笔租金!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看着刘春来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刘春来也没想过,这些大佬们的反应居然如此敏锐!
“诸位,投资公司在县城里办公,场地什么的也得付租金不是?在我们大队,租金啥的肯定比县城更便宜……”刘春来有些尴尬。
“交通费用呢?”谢世伟不满地问刘春来,“这些成本,不能少对吧?哪怕从你们大队到县城的交通费来去只有五毛,一个月下来也是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