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洪连夜翻入城墙,城内的清军,已经开始一边修复城墙,一边挖掘壕沟。
刘泽洪被拉上城墙,问名刘良佐所在,得知在博勒赫处,遂即直接前往。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博勒赫与刘良佐刚安排完,连夜挖掘壕沟之事。
本来刘良佐是要回府,却被博勒赫拉住宵夜,一起等刘泽洪回来。
这时,两人正吃着,护兵前来禀报,“主子爷,小刘将军回来了。”
博勒赫闻声,立时放下碗筷,刘良佐却先一步起身,“主子爷先吃,奴才去把他领进客堂等候。”
说完,刘良佐便疾步出了房间,没走几步,便见刘泽洪迎面而来。
“父帅!”刘泽洪回到城中,看见刘良佐,眼泪差点流出来,城外之行,真他娘的太凶险太吓人了。
刘良佐迎面而来,却没注意道他的神情,一把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道:“什么情况,赵铭答应了吗?”
刘泽洪哭丧着脸,看周围护卫离的远,遂即道:“赵铭答应了,不过他已经知道博勒赫故意拖延之事。”
刘良佐闻语顿时大怒,想要发火,才看刘泽洪后颈包扎着绷带。
一时间,刘良佐愠声道:“你都招了。”
“都招了!不招儿子就回不来了。”刘泽洪道:“不过摄政王答应再给父帅一次机会,三日之后只要献城,就能免除一死,否则~”
“否则什么?”刘良佐双手扯住刘泽洪的胸襟,面露狰狞。
“否则寸碟于市!”刘泽洪道。
刘良佐松开刘泽洪,脸上惨白的倒退几步。
这时,博勒赫却已经跟了出来,他急切问道:“什么情况?”
刘泽洪看了看刘良佐,见他微微摇头,遂即打千儿行礼道:“回禀主子爷,赵铭答应了,限期三天投降。”
博勒赫眉头一挑,“赵杂毛没起疑心?”
刘泽洪又看了刘良佐一眼,忽然一挺胸膛,“回禀主子爷,赵杂毛确实怀疑过,还让人砍了奴才,但奴才顶住压力,临危不惧,赵杂毛才相信奴才。”
博勒赫这才看见,刘泽洪后颈绑着绷带,鲜红的血水渗了出来。
“哎呀,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博勒赫称赞一声,急忙道:“快叫御医过来!”
刘泽洪打千儿,“奴才谢主子关怀。”
话音刚落,城外一声巨响,暴起一团白光,紧接着广渠门方向,便传来一阵颤抖。
博勒赫等人,只见脚下大地震动,如同要地震了般。
“不是说,赵杂毛同意给三天期限吗?怎么巨炮又轰上了?”博勒赫震惊道。
刘良佐忙道,“或许是赵铭还心存疑虑,担心我们加固城防,故意拖延,所以才发炮轰击。”
博勒赫听罢,一时无语,站立半响,忽然笑着点头,“说得有理,不过这样正好。反正外城墙,靠不住,让他轰去,能拖三天就成。”
说完,博勒赫看了两人一眼,微笑道:“今夜辛苦了。这外城中有些人心怀二心,但你们父子,本太子还是相信的。如今外城防守,本太子就靠你们父子,等渡过难关,少不了你父子的好处。”
刘良佐闻语,忙保证为大清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