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大车载着忻州城大户捐的十万两银子和这些年黄烈搜刮来的忻州百姓的民脂民膏还有黄烈的一家老小在二百亲兵的护送下悄悄的出了府衙。
车队出了忻州南门消失在夜色里。
严疏桐快步走进父亲养病的房间。他既感到气愤又脸上发烫觉得难堪。
黄烈真的像父亲预料的那样临阵脱逃了。
听完儿子的禀报后,严富春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咱们府上有多少能打的人手啊?”严富春问道。
像严家有这么大家业的人家怎么会不请一些身手高强的人来看护?
严疏桐马上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有三十多个。这些人要对付黄烈的二百亲兵不够用啊。”严疏桐答道。
“怎么会就咱们一家出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能置身事外?都要沾一定血才好。你马上去通知出了银子的其他人家。再凑二三百人也没有问题。骑快马蒙面出城去追!”严富春说道。
“蒙面蒙不住身份。再说,守城门的士兵也不会给我们开城门。”严疏桐说道。
“官老爷先跑了,忻州城还能守住吗?马上出去撒播消息就说黄烈带着家眷已经逃了。明天天亮,我们家也要赶紧出城。出城前先把黄烈的事情办完了。”严富春答道。
“是!”严疏桐说完就转身出去布置了。
半个时辰后,管家匆匆走进来向严富春禀报道:“老爷,公子他和家里的那些好汉一起出城了。”
“压不住火的东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鲁莽。”严富春叹气说道。
作为父亲,严富春知道严疏桐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怒气。他恨黄烈满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
“还是年轻啊,官老爷说话能作数,母猪也能爬大树。”严富春说道。
漆黑的山路上就靠几盏纱灯照明。装满银子的大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抬头望向远方,东方赫然出现几座大山的影子。黄烈不觉得舒了口气。前面就要到五台山了。
乌骨人会一直小南打,而黄烈他们却是向东横穿太行山然后再向南。这一路上无论如何都不会遇到乌骨人。
带回去的银子拿出一半打点朝廷里的要员,自己的官位应该就能够保住了。
黄烈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些得意。身后几万忻州百姓的死活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在山路上排成一字长蛇的队伍突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黄烈挑开车帘问道。
“将军,前面的道理让大树挡住了。”一个亲兵跑过来禀报道。
就在这时,山路两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二三百条黑影向山路上的队伍扑过来。
“有强人!”
黑暗中那一个个身穿黑衣的人只有手中的兵刃是亮的。点点寒光直奔二百名士兵而来。
黄烈虽然带兵多年却并不不习武。能够当上武职全靠他那个当过大楚国将军的父亲。
黄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经常以儒将自许。可是今天看见暗夜中肉搏和不时发出的惨叫声,黄烈吓得浑身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