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四阻挡自己再要上前说话,而二女趁机翩然离去,青年男子有些急了,“四弟,我好不容易才……”
“二哥,何必这样心急火燎?适得其反不说,而且万一被御史抓住,那你我又得要挨训斥,没地白白让大哥在一边笑话,还有老四现在也是盯着咱们呢,……”紫衣青年看了一眼对方,“我安排人去跟着了,先看看是去哪里再说。”
年轻男子这才转怒为喜,“还是三弟机智,大哥这段时间好像很安分啊,倒是老九,嘿嘿,今年才办了成年礼,就要打算崭露头角了?梅妃好像很活跃呢,前日里母亲还在说那梅妃去父皇东书房送燕窝羹,父皇很高兴,这梅妃惯会讨父皇喜欢,……”
“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父皇现在只看重两样,一样是能替他在朝务上分忧解难的,一样就是修心养性,延年益寿,这等口舌之欲,父皇早就戒绝了,不过过看在一片心意上才没冷遇罢了。”礼王轻蔑地一笑,“不过你我倒是真的该学梅妃那般如何让父皇喜悦,当然不是学送羹汤这等无聊之物,……”
“哦?”青年男子正色起来,“依你之见呢?”
“唔,这诗会这一类的事儿,当然该去,拓展一下名声嘛,多多益善,但是感觉父皇这一年来身体欠佳,所以对更多心思放在朝务上,若是能给父皇分忧,兴许要好得多。”
紫衣青年看了一眼自己兄长,自己这位兄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流倜傥,但是却并不像外人那般想象的**倾心,无外乎就是为了降低大哥和其母亲许皇贵妃的戒心罢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效果未必能有多好,不过能尽可能的化解对方的敌意,也聊胜于无,反正大周的皇帝从来就不太在意这方面,而更在于你有没坐稳这个皇位的本事。
元熙帝当年一样是被视为花间浪子,曾经流连于花街柳巷三日不出但是却凭借着平定荆襄流民之乱中一战成名后来又奉天平帝之命查处了河南提刑按察使贪墨大案最终赢得了天平帝的认可,
就这样元熙帝才从父亲天平帝的七个儿子中脱颖而出,从一个庶长子成长为皇帝,而其本来理所当然该是继位者——天平帝已故皇后嫡子也是元熙帝同父异母弟弟却只能黯然落幕。
现在自己父皇已故皇后并无子嗣而许皇贵妃虽然是皇贵妃,但是皇贵妃和皇后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大哥寿王依靠其母获来的地位并不算什么。
起码在福王和礼王两兄弟心目中,这种优势差距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自己母亲一样在父皇心目中地位不差无外乎就是大哥先出生长了几岁罢了。
紫衣青年自然就是冯紫英都有过交道的礼王张骥,为那个看似有些孟浪浮滑的青年则是其一母同胞福王张骐。
“说易行难,四弟,看你这么说是有些想法了?”福王张骐此事已经收拾起了一些小心思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了“梅妃已经向父皇申请要让老九从国子监出来,去青檀书院读书,你说这是何意?”
国子监现在虽然有些流于形式名声也远不及早年那么宏盛了,但是以它毕竟是朝廷官学,包括寿王、福王、礼王和禄王都曾经在国子监读书,因为天家子弟不允许参加科考挤占寻常士子的机会,所以在国子监读书更多的是一种养望交游。
但现在老九刚刚成年居然就要去青檀书院读书,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青檀书院可不是交游养望的地方,若是没有一些真才实学,你只会在这等各方士子中的佼佼者中沦为笑柄。
这些眼高于顶的士子们,可不会因为你是天家子弟就对你高看几分,没准儿有些自命清高的还会专门以踩着你的名声往上走的想法呢。
“哼,能有什么意图?”张骥摩挲着下颌,“国子监这一二十年来每况愈下,名声不振,原来都说国子监是国家储材之地,现在呢?言必称四大书院,两北两南,其中尤以青檀书院风头最盛,而且青檀书院和其他书院还有些不一样,不知道二哥你注意到没有,从今年二月开始,青檀书院模仿着翰林院办的也办了一份刊物,叫做,聘请冯紫英作为名誉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