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陈轸进宫禀报道:“大王,最近城中士人策士全都在议论齐国的强大,以及齐王地的暴横。大家都在说,齐国已经拿下赵魏燕三国,并笼络了两周,只要齐国再将韩宋两国屈服,那么齐国就将成为天下霸主。
到时,剩下的我们秦楚这个原本齐国的盟友,就将成为齐国的打击目标。
士人议论纷纷,已经波及朝中诸多大臣了。”
熊槐一听,笑道:“之前城中之人还在议论齐国接下来可能会伐宋,现在风向突然转变,而且还是从士人那里突然,这应该是广信君做的吧!
广信君最擅长的,就是结交说客策士了。”
陈轸跟着笑道:“大王目光如炬,这正是广信君做的。而且···”
陈轸拱手道:“据我们安插在广信君身边的探子来报,田文不仅在寿春城中收买了说客,而且还派人去各国了。
大王送给田文的一万金,其中有五千金被用来在各国鼓吹大王贤明,而剩下的四千金则用来在各国鼓吹齐国威胁。
看广信君的打算,他似乎想要联合各国共同伐齐。”
熊槐摇头一笑。
这田文为了能夺回薛地,真的是豁出去了。
之前哪怕他跟齐王地反目,也一直标榜自己是齐国的忠臣。
但现在,却是彻底不要脸了。
至于田文能否在楚国做好准备前,就鼓动起各国组建联军,继而打乱楚国的既定战略?
对此,熊槐丝毫都不担心。
因为秦国现在还没有与齐国反目,而赵国还在整顿内政,燕国也积蓄实力,魏国元气未复。
因此,接下来的几年间,这天下还是齐王地做主脚的时间。
他这个楚王只需要在这个看着齐王地折腾就好。
想着,熊槐笑道:“对于田文在寿春城中的煽风点火,暂时不必理会。至于在各国的鼓吹,贤卿可以予以配合,一同鼓吹齐国威胁。”
陈轸一听,立即拱手道:“唯。”
居数日。
田文再次进宫面见楚王。
“大王,臣这几日从各国哪里得知,齐王地的残暴蛮横已经引起了各国的警惕,三晋燕宋等国,无不对齐国即恐又惧,欲消弱齐国的威胁,以还天下太平。
只是,各国虽对齐国不满,但现在却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能联合他们。”
说着,田文拱手道:“臣以为,天下各国之君,论贤明没有人能比得上大王的,论威望同样也没人能和大王相提并论。
现在,只要大王一呼,三晋燕宋等国,必定纷纷响应,团结在大王的身边。
然后,大王便可号令诸侯,共同举兵伐齐,一平齐暴,二安天下,这可是不世之功勋,还望大王察之。”
熊槐闻言,长叹道:“君之言寡人已知之矣。但寡人不肖,屡被各国征伐,又遭遇国中贵族背叛。
德行浅薄如寡人,何敢号令诸侯?”
说罢,熊槐再次拒绝了田文。
不久后,田文回到府中。
门客公孙弘立即上前问道:“君上,如何?楚王是否答应联络各国攻伐齐国。”
田文一脸悲伤的摇了摇头,将楚王拒绝的话一说,悲叹道:“暴君田地,嫉贤妒能,驱我于薛,我深恨之。
我虽欲报仇,但展眼一观,魏国元气大伤,只能在齐国的刀锋下苟延残喘。燕国虽败于齐,根本无力与齐国争锋。赵国虽然还算强盛,但赵王年少,威望不足,还得迎娶暴君田地之女以安。
而秦国虽强,但秦国鄙远,不合诸侯,更不会千里迢迢的攻打齐国,而且我又与秦国没关系。至于韩宋两周,国力弱小,自保尚且勉强,更不用说攻打齐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