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枣?”唐昧惊疑地问道:“煮枣有多少人守城,主将是谁,齐军有多少人,已经进攻几日了?”
成陵君恨恨的道:“据我所知,煮枣城中有五千壮丁,由煮枣县尉统领。至于齐军,之前是三万,如今是五万,已经进攻四天了。”
“五千壮丁?坚守四日!”唐昧恍然大悟道:“看来煮枣县尉一定是一位名将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唐昧心里还是将信将疑:“既然齐军主力在煮枣只有五万,那么本将明日就去会一会齐将,不知成陵君是否愿往。”
成陵君点了点头:“在下愿听将军调遣。”
“好!”
浑身轻松的成陵君与满腹迟疑的公叔离开后,唐昧看着济阳城道:“传令,立即向四方派出斥候,严防敌军偷袭。另,让人打探煮枣城的情况,是否遭到了齐军的攻击···”
第二天一大早,唐昧得到前往煮枣城的斥候的回报。
跟成陵君所说一样,齐将声子强攻煮枣四日,煮枣城依旧稳如磐石。
另一边。
声子接到高唐大夫的来信,顿时面如土色,百般算计,功亏一篑。不过,好在这一战还不亏。
虽然在煮枣城迟迟不能攻下时,自己就有了计划失败的打算,但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还是觉得这么突然,终究是未尽全功。
声子旁边的将领见声子迟迟不下令攻城,便询问道:“将军,不知今日何时攻城。”
“不必攻城了。”声子闻言摇头道:“命令大军修建防御工事,我们准备与魏国重新对持。”
“传令将军田协,让他不必去济阳了,立即向我靠拢。”
“传令即墨大夫,立即赶来与我会合。”
“诺。”
当日下午,楚魏韩三国联军抵达煮枣,随后魏军进城,楚韩两军分开扎营,互为犄角,与齐军对持。
次日,齐国即墨大夫带领八万齐军到达煮枣,同时,田协所部来到煮枣与大军会合。
齐军军营。
田协一见到声子,立即下拜请罪:“将军,末将无能,特来请罪。”
“无能,请罪,不知田将军何罪之有啊?”声子声音有些冰冷。
若是田协的两万大军杀到济阳,此时说不定魏国已经投靠齐国,区区两座城池,能与整个魏国相比吗?
田协浑身是汗道:“将军,末将无能,无法控制桀骜不驯的技击士,攻破成阳后,技击士彻底失控,大肆奸淫掳掠,末将无法制止,结果,不幸,最后,末将手下的军队也疯了,跟着技击士洗劫了整个成阳城。”
“末将本想把技击士留在成阳,自带着本部人马前进,结果两天后他们自己跟了上来,扬言要为大王打头阵,结果,第二天,再次洗劫了一座城池。”
“末将无能,请将军治罪。”
说着,田协的头颅彻底低了下去,并且把自己的头盔也脱了下来。
“······”
高唐大夫闻言瞥过头去,上一次攻打燕国的时候,匡章带领的齐军就是因为大肆劫掠,结果逼反了整个燕国。
现在又是这个问题。
难道是在燕国尝到了甜头?
声子大怒道:“匡章是匡章,我是我,自从本将在稷下学宫被大王任命为将军后,本将与各国作战,那次会出现如此混乱的劫掠行为,更不会因为劫掠而影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