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贾看着越王道“同时,贵国为了向敝国表明诚意,同样也需要出兵攻打楚国。否则,敝国难以确认,贵国是否真的与楚国绝交了。
敝国很担心,贵国口中答应与楚国绝交,但实际上却是依然在观望,若是齐楚两国交战之际,贵国突然出兵助楚,那该如何是好。”
越王闻言心中又惊又喜。
到了此时此刻,各国围攻楚国的情况已经趋于明显,而齐国竟然还是愿意用原来的条件拉拢越国,而没有趁机压价。
越王很意外,也很惊喜。
想着,脸色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笑意隐去,露出一股愤怒之色“寡人已经忍耐楚国很久了,不久前,楚王与寡人盟誓。结果,寡人信守诺言,立即履行盟约,而楚国却没有半分履行盟约的意思。一晃两月,依旧不见楚国行动,这就不是寡人背叛楚国,而是楚国先背弃了盟约。”
越王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然后微笑着对陈贾道“使者,寡人决定与楚国决裂,与齐国一道,讨伐背信弃义的暴楚。”
陈贾闻言大喜道“大王英明。”
越王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不过,齐越两国结盟的事情,还需齐王与寡人会盟才是。”
陈贾点了点头“可以,两国结盟,自然应该由国君会盟。”
“好。”越王笑了笑,接着问道“不知使者以为,我齐越两国,应该在何时何地会盟”
陈贾对此早有准备,应道“大王,寡君已经在琅琊之外相候,只等大王前去与寡君会盟,故,你我两国将时间定在两日之后,地点凡在在琅琊与莒城之间,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越王想了想,同意道“可。”
陈贾离去后,已经在帐外等候一段时间的公子蹄,立即快步走进帐中,急忙行礼道“父王,不好了”
越王见公子蹄一副慌张的模样,微微一怔,诧异的开口道“寡人已经准备齐国会盟,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惊慌”
公子蹄急道“父王,儿臣得到消息,兄长在吴城自立为王了。”
越王浑身一僵,而后快速的甩了甩脑袋,全然不信的大怒道“胡说些什么,就算这些年你与你兄长有些矛盾,何以污蔑你兄长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父王”公子蹄急红了眼道“儿臣也不愿意相信兄长会谋反,但是传递消息的人言辞切切,说兄长为了自立为王,已经将我们出卖给齐楚两国了。
否则,楚王在国中出事的情况下,何以在沂南滞留一月之久,这分明就是为了将父王拖在齐国,以方便逆贼在国中起事。
还有,儿臣方才在帐外也听到了齐国使者的话。齐国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依旧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这分明就是想拖住我们,甚至,儿臣预测,齐国更想趁会盟之际,行绑架勒索之实。”
“这不可能”越王猛然摇了摇头,依旧不信,而后,双目紧紧的盯着公子蹄,问道“这消息从哪里得到,可有信使,让信使前来见寡人,寡人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敢造谣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