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蔡伯俙是不相信巧合和所谓的因果的,但他现在却相信了,手还摆着撩起帐篷的姿势,嘴巴张开便合不上了,整个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鼠三疑惑的望着蔡伯俙道:“老蔡,你这是怎么了?”
“你……她……这是什么情况?!”
鼠三还以为蔡伯俙惊讶的是一个女子出现在军中,老脸一红的说道:“这是我在海中救起的落水女子,正要去寻你,你看……这……”
“哦……可以,可以留下。”蔡伯俙对多保真拱手道:“小娘子在此休息吧……鼠三你给我出来!”
跟着蔡伯俙走出营帐,鼠三奇怪的问到:“老蔡,你这是……对这小娘子行礼作甚?莫不是你认识她?”
蔡伯俙长叹一声:“她是谁你难道一点也不急的吗?”
“好似是有一点面熟,但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你直说便是。”
“我可不好说,但可以给你提个醒,她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曾经在东京城和北京城都待过,而且都是去的皇宫。”
这个提醒就相当是把答案告诉了鼠三,女人,去过大宋的北京和东京,和自己是一样的人,鼠三忽然想起,女真的那位巾帼使者官家曾经买下的女奴……
就像是听到了噩耗一般,他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丝旋旎如琉璃一般破碎掉,然后便是直愣愣的望着蔡伯俙道:“不会吧?那个女人是完颜部的主母,是乌古乃的女人,怎么会在落入大海之中,我是从海里把她救上来的。”
“四周就没有旁人?”
“没有,只有她一人漂浮在大海之中,我派人搜寻过,没人,也没有痕迹。”
“咄咄怪事,连马都没有,她是怎么出现在东海之滨的?莫不是走来的?”
蔡伯俙摸着下巴疑惑的说道,随即引得鼠三一阵嗤笑:“走来?若是从完颜乌古乃的营地走到海边,最少要不吃不喝不的走上三天,还要日夜兼程,没有马实在是太…………不对!”
鼠三突然惊叫一声,震惊的转头望向莫名其妙又被惊吓到的蔡伯俙:“我想起来了,她的双脚……”
“她的脚怎么了?!”
“她的双脚受伤的很严重,脚底满是口子而脚踝都肿了起来,若不是泡在海水中,怕是已经烂掉了,军中的郎中给她包扎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是走了多少的路才作成这样。”
蔡伯俙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说来她真的是多保真,真的从女真人的营地走到了海边?!这要多大的毅力?怕是男儿也不能相比吧?”
鼠三呐呐的说道:“咱们该咱们办?”
蔡伯俙翻了个白眼:“还能咱们办?好生伺候着,若是女真人来讨要,送还便是……”
“不行!”
鼠三惊叫一声吓了蔡伯俙一跳紧接着有降低声音道:“你也看见了,她既然从女真的营地走到海边去寻死,可见她已经是报了必死之心,若是让她回去,说不得还得死!再说女真人的主母对咱们有多大的用处……你这样看我作甚?”
蔡伯俙围着鼠三转了一圈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这可不是咱们能沾染的女人,再说你也知道,她入过官家的后宫,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