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进行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石元孙率腾冲军继续向曲女城推进,大宋在和天竺的战争中,优势越来越大。
宋军已经站稳了脚跟,天竺人对曾经的鹏珈罗,现在的云南西路的进攻已经陷入胶着,这种胶着不是大宋和天竺之间的胶着,而是天竺人希望撤军而不得的胶着。
战争的节奏已经超过了天竺人的掌控,他们的数十万大军深陷战争泥潭之中,越是增兵陷得越深。
石元孙非常冷静,也接受参谋兵事院的指挥,大军没有贪功冒进,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向天竺人的军队施压,但并没有发起全面的反攻。
目的很简单,不断的消耗天竺人的军事力量,不断的消灭天竺人的有生力量,不断的消耗波罗王朝的国力。
这让那耶波罗发现此时的天竺已经陷入了一个大泥潭,要想离开这个大泥潭唯一的办法就是“挥刀断臂”。
割舍掉已经和宋军交战的军队,撤走剩下的士兵,但这在天竺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战斗下来,他发现现在的天竺和大宋之间如同俩个角力的斗士,谁在这个时候撤手,那谁就会在这个时候覆灭。
可以说眼下的天竺已经无法从战争的泥沼中脱身了。
即便是“挥刀断臂”之后,“残缺的身体”如何同大宋对抗?宋军的追击就会把天竺拖向灭亡的深渊。
恐惧的本能便是投降,那耶波罗决定向大宋派遣使者议和,舍弃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他不得不承认鹏珈罗已经变成大宋云南西路的事实。
派往大宋的使者举着白旗悄悄抵达宋军的驻地之前,石元孙远远的就瞧见了,只不过他并不打算让这些使者通行。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但这一次不同,大宋对待的是蛮夷,是对手无寸铁的商人下手的“野人”。
一口要下手中的白面馍馍,里面的羊肉漏了出来,石元孙赶紧在他们掉地之前吸入口中,在这种地方能吃到羊肉可不敢浪费。
就在他低头咬下羊肉的时候,竖起的手也高高落下,弩箭飞蝗如雨,瞬间就把这队天竺的使者射成了刺猬。
倒在地上的使者脸上还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宋会这么绝情,连使者都不放过。
他们忘了,华夏王朝对待蛮夷的手段一直是最酷烈的,甚至在一些经史子集中,蛮夷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没有必要用人的待遇来对待他们,而使者也就是不是使者,而是蛮夷派来离间大宋的掮客。
在这个人命本就不值钱的地方,多死几个掮客有什么关系?
在此之前天竺的高种姓已经几次派遣使者前来游说了,这些高种姓把石元孙当作是他们天竺的将军了,给点钱和好处就能退兵?
显然不可能,钱财越多他们将来便越惨,大宋一旦攻陷曲女城,城中的财富还不都是大宋的?
自己去拿东西难道不比从别人手中给的要来的舒坦?
大宋对塞尔柱的进攻已经站稳脚跟转攻为受,眼下石元孙不怕天竺人平民,而是担心他们跑路,一旦跑了那就不好办了。
毕竟是在外族的土地上作战,即便是对土地再熟悉也没有当地人熟悉,而且天竺人到处跑也不利于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