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守坚率领佛门迁徙吐蕃,这对于赵祯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信仰这东西的可怕地方就在于如何运用。
在大宋佛门会让人变得更为消沉,麻烦,出现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当然也有有利的一面,但总体来说弊大于利。
天竺的佛门和大宋的佛门是不一样的,在天竺的佛门不光对佛法钻研颇深,同时对数学,建筑学,医学,甚至是政治学都有所涉及。
在天竺的佛教中,数学已经出现了十进制,十个十等于一百,十个百等于一千,十个千等于一万,十个万等于一洛叉,十个洛叉等于一大洛叉,十个大洛叉等于一俱胝,十个俱胝等于一额部昙。
但中原的佛教却不同,他们更为讲究的是积德行善修来生,今生今世如何也就如何了,不需要去做多少改变,人要学会放下等等这些实在是影响社会进步。
不光是赵祯一个人觉得这样,大宋的百姓现在自发的反对宗教。
赵祯是大宋的皇帝,在他的影响下,在他的改革下,整个大宋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王朝,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有了赚钱的能力,也有了自己奋斗的方向。
对于百姓来说,只要有好日子过,那他们就会花上十二分的努力,不光是为了走上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更重要的是让自己的儿孙活的更加舒服。
人活一世就是要留个子孙念想,不光自己要活的好,还要让子孙活的好,汉家百姓无论到了哪个时代都是这样的想法。
若是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但现在有机会了,谁还会过上原本苦哈哈的日子?
这是盛世王朝,是个充满机会和机遇的时代,人们不在被局限在一个地方,市场的繁荣超乎想像,于是乎大宋的百姓就开始自觉的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而佛门这个让人安于现状,忍受痛苦修行来世的宗教在大宋就特别的不受欢迎起来。
道教讲究的是无为,修的是自己的内心,你自己愿意干嘛就干嘛,别人管不着,况且道教也是让人静心的宗教,也是汉家的本土宗教,所以人们并没有多少抵触,喜欢就去修行,不喜欢便不喜欢,没甚的关系。
佛教需要供养,需要信众,需要皈依,这些都是大宋眼下所不容的事情,原本的佛门高僧在大宋大宋还能收到礼遇,而现在,几乎是人人不屑一顾。
原本有些人家甚至愿意把孩子舍去佛门做沙弥,但现在,便是再穷苦的人家都要把上门讨要饭食的和尚打出去,至于讨要孩子去佛门礼佛修行的,那一定是被人抓了见官去,说不得在路上就被人打了个半死。
一时间大宋的佛门冷落,香火稀疏,已经没人愿意往寺庙去了,至于那些许愿灵验的寺庙,却也是没人愿往,只是在大殿前的香炉里上根香,若是灵验便来还愿,若是不灵验必然破口大骂。
在百姓们看来给佛门上香就是给了钱的,佛门收了钱,佛门中的那些佛陀菩萨就该保佑自己,若是不然那还设立香案作甚?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大宋不受待见的宗教,在吐蕃却混的风生水起,娄守坚等一众“高僧”讲解佛法,佛理,宣扬普度众生,自然是符合角厮罗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