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许久的大宋军队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突然开拔,他们的目标是谁也没想到的静州怀州,西夏遣使大宋,是战是和的消息还没昭告天下,大宋便如此迅速的出兵了,做事让人有些意外。
辽人已经占据前套之地,那大宋自然不甘示弱,若是不能拿下静州,怀州,顺州等州府,赵祯如何向没藏讹庞,向整个西夏施压?
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大宋的战略是不能改变的,大宋的战略是什么?先收燕云再灭西夏,燕云之地已经被大宋收入囊中,西夏自然成为大宋的头等目标,绝不会因为辽人的再次出现而改变大宋的主要策略,至于辽人夺取前套,赵祯自有办法。
狄青顺利的拿下了西夏这几座不设防的州府,一时间西夏震动,怀州距离兴庆府只有区区十几里地,骑兵只需半日便可抵达,简直就是近在咫尺,没藏讹庞做梦也想不到赵祯居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为什么要死守规矩?华夏千百年来就是被死规矩和高高在上的心态所束缚着,作为皇帝赵祯可不是一个死守规矩的人,帝王权术不就在于灵活多变吗?若是固守规矩,那就不会有光耀史书的圣君的出现,也不会有遗臭万年的昏君出现。
在狄青所部顺利夺取这些州府的同时,北平府的十六卫突然发兵辽朝中京道的北安州,一举拿下北安州的同时顺带着把滦河城收入囊中,这是一击迅雷不及掩耳的重击,使得本就因大宋突然之举的天下舆论再次变得沸沸扬扬。
滦河是大宋北上的重要水路,相比陆路水路的行进速度要快上许多,而且可借助风向日夜不停,大宋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辽人大惊失色,虽然中京道的援军迅速驰援,但在他们到达之前,十六卫便带着北安州的百姓以及粮草财物有条不紊的撤走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北安州州城,辽朝武将大眼瞪小眼,什么时候开始,大宋居然和辽朝对调了?大宋开始打谷草了?可即便是打谷草一般都是掠夺粮食财物,哪有连百姓都掠夺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妇孺,乞丐都不放过,整个北安州被宋人席卷过后,只剩下一座空空如也的州城,别的什么都没有……
萧林达还没有从眼前的这一奇景中缓过神来,待大军进入州城之后才发现,守城的官兵,连带北安州城的官员都消失了,没错时候消失了,并非是战死。
他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战死的人,准确的来说这北安州仿佛没有发生过战事似得,而更像是驻守在这里的官兵和朝廷派遣的官员一齐投靠大宋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萧林达的心头升起,抓过一旁报信的士卒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人影也见不着,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你不是说宋人大军压境,杀声一片吗?”
那小卒早已是吓得两股战战,结巴着说道:“启禀将军,小的是亲耳听到的,绝不会有错,宋人的砲石之声犹如雷霆,大地震颤房屋晃动……”
萧林达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在宋军攻城之前,便被派去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