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力不够大,背景不够强,任何时候都不要站在掌权者对立面。
这是苏灵雨总结出来的经验。
隔壁小王说要来参观,她便要展示一些作坊的秘密,给他知道。
自打他回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王景行太忙了,忙着收拾孙将军留下的人,忙着收拾不服他的刺头。
王景行来到东泉村,东泉村不能与日而言,这里的变化很大,不像村,更像是镇子。
茅草房不见了,随处可见泥砖房,木头、石头房子都有好些。
哦,那些不算是石头房子,听人说这是砖房。
沙子泥土烧制而成的砖头,比石头轻,比石头要软,但比一般的泥砖要牢固。
能居住砖房的,都是村里叫得出名的。也算是第一批富裕起来的人。
路上尘土飞扬,来往的不是拉砖马车,就是拉瓦片的马车。
王景行捂着口鼻,走出东泉村,走上灵雨山庄的道路。
山路没走多久,就见两个丫头,坐在石阶上。
大的剥核桃给小的吃,小的拿着核桃一口吃尽,眯着眼说还要。
“是,王哥哥。”
“该叫王城主,或城主大人。”
木棉颔首“嗯”,可爱地叫唤,“城主哥哥。”
苏灵雨暗中竖起大拇指,你卖萌你可爱,你叫的都是对的。
“城主哥哥吃,这是姐姐剥的核桃。”
王景行自木棉的掌心,拿起一块核桃仁,扔进嘴咀嚼。“来自晋地的核桃。”
“王龙的商队走得远,带会很多这里没有的货物。”
苏灵雨躬身让路,请王景行上前,还没等王景行走到跟前,她就挺直腰了。
王景行的随从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巴子还是放弃了。
木棉蹦蹦跳跳,跟在姐姐与城主哥哥身后。
姐姐说城主哥哥是来搞事情的,叫她时刻跟着,一旦发现不对她就装哭、装病给姐姐解围。
装病她会了,但这装哭她不会。
不管了,等会儿得到了暗示,她就使劲哭,边哭边打滚这样总像了吧。
走了不远,便是苏家的蚕房,一排过去十几间蚕房,黑瓦黄砖那种。
“养了多少秋蚕?”王景行问。
“今年最后一批秋蚕,将近十万条蚕虫。”
苏灵雨指着一片黑地,“七月,有一伙难民觉得我给的工钱地,火烧蚕房。虽然烧毁的不多,但浓烟所过之处,蚕虫皆死。折了我五百多两银子。”
继续带他往前走,“这里是仓房,存放当天采摘的桑叶。”
“有两个难民,耍了心机,将没洗的桑叶说洗了,导致整屋子的蚕虫得病。几千条蚕虫不得活。”
“上次你说写本书,你写了吗?”
“已经整理好了,差点结尾。比如说桑树杀虫农药的方子,蚕房杀污染物药液的方子。”
好东西得要藏着,可不能因为别人问就交出去。
王景行也不急,他问:“你这里有多少人?”
“属于我的没多少,都是雇佣来的,白日来上工,晚上回去。有些是远处的村子过来的,住在亲戚家。
采桑队,有三百四人,养蚕队伍有二百人。缫丝六百女人,护卫队一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