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说:“此人名叫红娘子,夫家姓林,是二十年前逃荒到此地的。我爹见他们勤快,就留下了他们。
很快林家人凑够了银钱,向我爹租下一块地,要用来种植红木。这十几年来,林家总能按时给地租,可是这段时间,小的派人去要租,林家总是推脱不给。
小的带人去要租,林家大儿林栋对小的恶言相向,小的气不过推了他一下,两家就起了冲突。
手下的人下手不知轻重,不小心打伤了林栋的腿。可事后小的也派人上前去安抚,给了汤药银。
还跟他们说,不要了今年的租税了。”
“那二百两又怎么解释?”苏灵雨问。
“王妃,二百两是这样的。”红娘子叉着腰,指了指徐忠说,“前几天,他派人进我的红木林,说要砍木头,砍了我好些木头。
他威胁民妇,要不送儿媳林燕过去,要不给二百两银子。民妇无法,只能给他银钱。徐忠……”
“你胡说。”徐忠跳脚,一脚踢红娘子。
“唉唉,说话就说话,打什么人啊?”阿山挥着鞭子劝道。
红娘子躲闪到一旁,抬起下巴,与乡亲们大声说道:“徐忠脾气暴躁,手下更是养着一群流氓,乡亲们谁家的没被他打过?”
徐忠带来的那群人不敢认,站在远处的乡亲躲躲闪闪,更不敢说。
徐忠不认,向王妃拱手说:“小的是有一群朋友,也是有些不受管教,但从不欺凌妇女,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依照两人所说,徐忠就是第二个苏承启。
苏承启前半生,因为没银钱约束。后半生,因为家里有钱又有权,而被儿女们约束。
身边聚集的流氓不多,也没机会做坏事。
而徐忠庄头就不知道了,他手中银钱不少,又是有几分面子的人,在这一带怕是没人敢得罪他。
是不是真的欺凌妇女,等一等再论。
苏灵雨提醒他:“先把二百两的事说清楚。”
“王妃容禀,这里山林适合种红木,这里的田地更适合种麦子。小的打算将所有田地改种麦子、豆子。
以前不说,近一两年,这种地需要农药,需要肥料。小的就想着,卖些红木,换银钱买农药。
手下的人分不清界线,将林家的红木给错伐了,林家人就说小的是故意的。”
“带着人到红林子去乱砍滥伐,糟蹋了好些红木,小的心里那个气啊。这些红木都是皇上的,不是小的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叫林家赔钱,他赔不了,只能用他们的红木林抵债。这才逼得林家赔钱二百两。”徐忠摊手表情很无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红娘子急了。
胡乱地说:“没有,没有砍他的红木。红木是皇上的,民妇一家哪敢去碰哟?是他,是他伪造的。”
“他们诬蔑我们砍了他的红木,要我们赔钱,要不就给人。
我们家哪有钱给啊,还不是将种了十几年的红木卖了,再给银钱他。”
红娘子急得大哭。
“你先停下。徐忠你继续说。”苏灵雨示意徐忠说话。
“那童养媳林燕,并非是小的抢来的,是她自己跑到小的家里来的。说愿意卖身为奴,也不愿继续留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