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把大夫叫来,他们我我来应付!”
范统捂着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臂现在正在流血,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需要大夫过来处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手臂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儿,又碰上葛家的人上门,他只能先把葛家的人稳住。
“参见范大人!”
先范统出来,葛家的人连忙行礼,葛家和范统的关系是很好不假,但是葛蜀不在,他们还是要乖乖给范统行礼。
“免礼吧!都这么晚了,你们来衙门有何贵干啊?”
二更天都已经过去许久了,范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葛家的人找上门来。
“范大人,今天夜里,伤害少爷的那个黑衣人又来了少爷的房间,还想要伤害少爷,被我们阻止了,黑衣人打不过我们,只能选择逃窜,我们一路尾随,看见他翻身进了衙门,不知范大人可有看到?”
明知道范统是明知故问,葛家的人依然规规矩矩的将事情一一道来,因为葛蜀没来衙门,想要在衙门搜黑衣人,他们要给自己搭台阶。
“什么黑人会这么大胆,竟然敢躲进衙门?众位可莫要开玩笑。”
饭桶觉得好笑,衙门向来就是惩治不法之徒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做了坏事的黑衣人躲进衙门呢。
“范大人的手受伤了?”
虽然范统捂着手,但是洁白的衣服上还是有血迹,看起来很明显,葛家的人眉头紧锁,饭桶受伤的部位,和黑衣人受伤的位置是一样的。
“哦,这个是本官匆忙间在后花园里不小心被树枝给刮到了,不碍事,不碍事。”
自己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范统自己都不知道,但实话实说又让人觉得是在说假话。
“范大人可否让我们看一下?”
手中拿着长刀的人问道,在黑衣人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如何,他自己心里有数。
“你们不会是在怀疑本官就是那个黑衣人吧,本官今晚可没有离开过衙门。”
瞧着众人的神态,范统颇为不满的问道。
“范大人多虑了,我们手上刚好有一些让伤口更快愈合的药粉,是祖传良药,范大人不妨试一试。”
就算是怀疑范统,他们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采用迂回的战术。
“不用不用,本官已经差人去叫大夫了。”
饭桶,看得出来,说话的人不是葛家下人,应该是葛蜀请来的江湖人士,自己和他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他们家祖传的良药拿出来给自己用。
“大人是在担心这是毒药吗?”
拿长刀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范统,随后在自己手臂上划一刀,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然后撇下长刀,将自己的药粉撒在伤口上,流血瞬间被止住。
“大人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拿长刀的人说着就将自己手上的药粉奉上。
“算了,本官估摸着大夫应该也快到了,就不浪费你的药粉了。”
虽然看到这药粉的效果,但是范统还是不敢用的,江湖上什么人都有,他必须要留个心眼。
而且跟这帮人拉扯了这么久,去找大夫的人应该也快回来了。
“那大人可否让我们看一看你的伤口?”
见范统死活不肯用自己的药,手拿长刀的人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就一个小小的伤口,有什么......”
“老爷,大夫来了!”
说话间,巡夜的人已经把大夫请来了。
“你们看,本官就说大夫快来了吧。”
说着,范统得意的向葛家的人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向前厅走去。
葛家的人面面相觑,想了想,又连忙跟上范统。
“大人,您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范统松开捂着伤口的手之后,大夫看着伤口问道。
“本官方才在后花园的时候,不小心让树枝给划到的。”
范统本来想说他也不知道怎么给弄到的,但是葛家的人已经跟上来了,为了不前后矛盾,他只能按照刚才的说法。
闻言,大夫的眉头紧皱,饭桶联盟对他使眼神,让他不要戳破自己的假话。
但是事与愿违,大夫终究还是让范统失望了。
“大人为何不将实情告诉与我,大人,这伤口分明是刀剑等利器所致,怎么可能是树枝给刮到的。”
仔细观察伤口过后,大夫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
范统有些尴尬,自己的谎言当场被人戳破,
“不瞒大夫,本官也不知道自己手上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实话了,他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伤口。
“大人不方便说没事儿,我先用金疮药帮大人处理好伤口,免得伤口溃烂了。”
大夫说着就将金疮药撒在范统的伤口上。
“大人,这伤口不是什么大事儿,注意不要粘水就行。”
帮范统包扎好伤口之后,大夫又对他嘱咐道,随后提着药箱离开了衙门。
“范大人,您方才可是说手臂上的伤是在后花园被树枝给划到的。”
大夫走之后,葛家的人对范统问道,语气有点冰冷,显然,刚才范统没有说真话。
“不瞒各位,本官确实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刚才之所以欺骗你们,是因为担心你们会不相信我的说法。”
范统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住,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