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爹有关系?你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是谁陷害他的,顺天府查出来了吗?大哥儿也真是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他都看不出来,你爹现在在哪里?已经被关在顺天府大牢了吗?”
昭阳长公主连珠炮似的,华大小姐听得直发懵。
我说什么了,让您有了误会?
“娘,我爹他,他,他没有被抓进去,他也没有被人陷害,那些插图的确是他画的。”华大小姐硬着头皮说道。
“插图?什么插图?”昭阳长公主问道。
“是这么回事,这个案子里出现了一件证物,那是一本话本子,那话本子您也见过,就是。而那本话本子里的插图是我爹所画,所以我爹当然是和这案子有关系啊。”华静瑶硬着头皮解释,也不知道公主娘会不会打死她。
“原来是这样啊。”昭阳长公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本她虽然没有看过,但是里面的插图却是看过无数遍的,宝贝闺女让人从外面买回一百本,府里随处可见,连茅厕里都有,她不是故意看的,就是随手翻翻。
既然那人没有被抓进顺天府大牢,昭阳长公主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伸出纤纤玉指,整整鬓边秀发,把女儿推开,半靠在湘妃榻上,伸出手来,欣赏着红艳艳的手指。
华大小姐暗中翻个白眼,知道我爹没事,你就不着急了?又有闲情逸指看自己的手指头了?
“娘啊,那本书事关两家印坊,这当中还有一条人命,而我爹同样是在给印刻画画,说起来这个案子和他还是有关系的。”华大小姐说道。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昭阳长公主便重又坐直了身子,身体像一张崩紧的弓。
“那本书很重要?”昭阳长公主问道。
“非常重要,所以我爹……”所以我爹屁事没有,但,这不能说,“所以我爹还是有关系,这案子一日不破,我爹就……唉!”
昭阳长公主不懂破案,但是女儿说那本书很重要,这句话她是懂的。
昭阳长公主忽然看向华静瑶,接着,她眯起眼睛,勾起手指在女儿的额头上弹了一记,说道:“小东西,说实话吧,想让为娘帮你做什么事?”
“咦,娘,怎么这就被您识破了?”华大小姐惊讶地问道。
“也不看看你是谁生的,你那点小伎俩,娘能不知道吗?”昭阳长公主笑骂道。
华静瑶也很无奈,娘啊,我还真不是您亲生的,至于为何连您也没有看出来,唉,我也没弄明白。
“娘,我想知道关于**郡主的事,我看您和她的关系好像也很一般。”华静瑶说道。
“**啊……”昭阳长公主一时语凝,她忽然发现,说起**郡主,她竟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听说她很喜欢养马?”华大小姐提醒道。
“对,我想起来了,**喜欢养马,没成亲的时候就这样了,那时她常常去玉带河边遛马,从不女扮男装,也不戴幂篱,惹得很多人去看,一来二去,但凡她去玉带河遛马,城里便会有很多人跟着过去,那竟成了昔年京城一景。”昭阳长公主陷入了回忆,那时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呢,她比**郡主小了好几岁,正是好奇的时候,有一次还为此偷偷跑到玉带河,就是为了看**郡主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