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静瑶和沈逍,连同旗官都已经回到前面的铺子里,闻言,华静瑶和沈逍快步便往方氏的卧房走。
旗官紧跟几步,解释说道:“我们初时也没有发现,后来有人说这房子很怪,从外面看明明是间大屋子,可是进来以后,这屋子却很小。于是我们这才起了疑心,仔细丈量之后,确定这屋子还有一间密室,方氏是年轻女子,除了家里人之外,其他人不会走进她的卧房,因此外人不会发现她住的屋子实际上很小。很快我们就发现了这道小门。”
说到这里,旗官用力去推靠墙的箱笼,那是两个堆在一起的大箱笼,沈逍帮忙,他们把箱笼挪来,露出了箱笼后面的一道小门。
那道小门非常矮小,华静瑶还好一些,沈逍却几乎是蹲着进去的。攫欝攫
密室里有通风孔,因此并不觉憋闷,里面布置得非常简单,有一张四面围起的小床,还有几件玩具,一看就是小孩子常来的地方。
华静瑶弯腰摸摸地上,说道:“这屋里居然还有地龙。”
虽说这里是京城,可是也只有极富贵的人家才有地龙,就连长公主府也不是所有的院子里都有。而六道街这样的地方,家家户户用来取暖的都是火盆火炕,而方家却有地龙,这便有些稀奇了。
旗官还站在小门外面,闻言大吃一惊,连忙也弯腰去摸脚下的青砖地,果然并不是冷的。
一直烧着地龙的屋子,即使中间停上一天,屋里和地上也不会很凉。
华静瑶也很诧异,这间是方氏的卧房,显然,那个叫保住的孩子并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间密室里了,密室里只有一张小孩用的床,看那些玩具就知道了,孩子平素里很可能经常会独自睡在里面。
一个母亲,为何会经常把只有两岁的孩子单独留在密室里呢?
华静瑶想起今天从五条胡同里查到的事,便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哪里?”
旗官说道:“刘镇抚让我们把那个孩子交给了来办案的仵作,仵作离开时,把孩子一起带走了。”
显然,旗官对那名仵作并不熟悉,否则不会只称呼为“仵作”,而不是“某仵作”。
可是华静瑶和沈逍都知道,负责这个案子的仵作便是刚刚来到京城的裴涣。
难怪杂货铺里的孩子说,保住是被一个没穿官衣的哥哥带走的,裴涣只有十七岁,在孩子的眼里就是哥哥。巘戅bxWx.co戅
而那个孩子说的有两个烧饼那么大的革囊,应该就是仵作随身带的验尸工具。
华静瑶和沈逍对视一眼,两人对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
是啊,巩清让一名来自开封的小仵作参于这个案子,这已经很奇怪了,而刘镇抚竟然把这个案子里非常重要的幸存者也交给这名小仵作带走,就更加奇怪了。
巩家发迹于巩无极,而刘镇抚的祖上刘猛,当年便是巩无极的手下。京城的武将之家全都知道,没有巩家,就没有刘家。
刘家每一代,都有一人在巩家子弟手下当差,刘镇抚名叫刘渊,十四岁入行伍,一直都是在保定卫,后来巩清进了飞鱼卫,便把刘渊调到京城,巩清做到了飞鱼卫指挥使,刘渊一路跟随,也坐上了镇抚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