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鸦羽边的眼睫轻轻垂着,额间发丝散乱,铃兰的气息渐渐散在屋子的每个角落里,发觉动作被阻拦了,努力的睁开眼,去分辨是谁。
一声软软的音调,“我的。”
不舒服,打抑制剂,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郁雾习惯了,从最开始的掉眼泪,再到如今刻进潜意识的熟练行为,最严重的时期,每天都要打好几针特殊的药剂。
他总会避开两个小宝宝,书书和白白太会哭了,泪汪汪的看着他,还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吹吹伤口。
郁雾头很晕,视线有些摇晃,饶是他凑近去看,也不能看真正的看清晰。
因为白天alpha信息素的暴走,引发了紊乱。
可是,这个身影,不会记错的,“薄岘亭?”
“我在。”
正当郁雾慢吞吞思考的时候,薄岘亭拿走抑制剂,借着月色,去看针管上的文字。
——特殊抑制剂。
——患者:郁雾。
突然,郁雾抓住薄岘亭的手臂,漂亮泛红的小脸靠近,懵懂又乖巧,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眼睫毛变得湿湿的,有些可怜。
他呢喃,“你为什么会在?”
「我又是在做梦吗?」
「捏一捏脸。」
想着想着,猫猫爪子伸了过来,真的去捏薄岘亭的脸了,动作还不轻,留下了手指印,“好像是真的哎。”
薄岘亭侧过头,亲了亲郁雾的指尖,自己来到他身边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所以,郁雾在最深的潜意识里,依旧是一个人。
猫猫呆了一下,红着小脸收起手指,越来越难受了,额头发着烫,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比醉酒要难受十多倍。
“薄岘亭,我不舒服。”
然后,小脑袋一低,一个假动作,手指抓紧了抑制剂,抢了回来,自言自语着,对手臂上的血管就要扎下去。
“不舒服,要打针。”
算是个乖宝宝。
alpha黑沉而透不出光亮的眸子被月色照出了一丝薄凉感,他再一次拿走了,面对面的抱住了郁雾,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来打,可以吗?”
在信息素和抑制剂之间,选择权交给了郁雾。
郁雾的本能是抑制剂,薄岘亭会跟随选择。
苦艾酒的信息素蔓延在郁雾周围,逐渐缓解了眩晕感,猫猫仰起小脸,下巴在薄岘亭的肩膀上蹭了蹭,靠近他的脖子。
很乖,问题还不少,“薄岘亭,你打就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