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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我来济州府就职,乃是蔡太师钦点,此番最为重要的责任,便是剿匪,因此,但凡用人,必然是人尽其才,要你冲,便一往无前,要你战,便陷阵先登,要你退,便撒脚如飞,要你拼,便与敌人同归於尽,赏功罚过,绝不容情,太师已经授予我临机专断之权,杀四品以下官员不必请旨,奖罚四品以下官员也不必请旨,含四品,你们这些人,好好想想,这个官还要不要做,若是要做,真叫你率兵迎敌,督办粮草,你们这些人能否胜任,若不能胜任,自己的脑袋又舍不舍得拿出来赔上?若是识相的话,今天给你们机会,自己辞官走人把位置留给能人。”
张叔夜来了济州府,因为背後也是有人撑腰,所以也没有害怕得罪济州当地的官员,说话是直来直去的。
“大人这是要逼着我们辞官啊!”
济州通判李先听了张叔夜这番毫不客气的话,不由得起了对抗的心思。
毕竟这些人虽然尸位素餐,但是他们的官位他们都是买来的,或者是苦巴巴的熬资格熬出来的,凭什麽就让你张叔夜这样给逼着自己辞官啊?
“你们德不配位,难道还想霸占着官位一辈子吗?”
张叔夜说道此处,也是站起身来,怒视那通判李先。
“万事自有朝廷做主,我要参你!”
那李先指着张叔夜的鼻子骂道。
“好,你参你的,我罢我的,我的临机专断之权,为蔡太师请朝廷之命,你,罢官!”
张叔夜也不和他客气,手一挥,就等於把他从官府里面踢出去了。
“张叔夜,你个独夫,你大胆,我!我!”
那李先也不是什麽好脾气的家伙,此时和张叔夜如此剑拔弩张的对质,他的脾气已经是到了临界点,故而抓起腰间的一块玉佩,直接往张叔夜脸上砸过去。
这玉佩,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张叔夜头颅,直接碎裂,虽说玉的硬度未必有多高,但是割伤皮肤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张叔夜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道自上而下流下来的鲜血……
“这……”
李先也是愣住了,他当时气得头脑发热,没想到自己确实干了这麽不明智的事情,现在估计是彻底撕破脸了……
北宋时,通判与知州同领州事,职掌兵民丶钱谷丶户口丶赋役丶狱讼审理等事务。各州公文,知州须与通判一起签押,方能生效。通判还有权监督和向朝廷推荐本州官员,如果知州不法,通判可以奏告朝廷。
按说这小子的权力还是挺大的,说他是济州府的二把手,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现在殴打上官,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
当然,他不是练家子,以张叔夜这种能开三石弓的人相比,别管是力气还是速度,他都是比不过的。
按说他扔的东西,张叔夜应该是可以非常轻易的就躲避开来的,但是张叔夜似乎并没有躲开,反而是主动迎上去了……
这其实也是张叔夜的一个计策,这也是他事先跟蔡京请示过的,因为他要放手去干,那就得让身边不能有人掣肘,而这济州府通判李先就是一个最大的阻拦张叔夜做事的阻力。
他张叔夜和蔡京两人之间也因此产生了一种默契,一是张叔夜想办法把现在的济州府通判李先搞掉,然後这个空缺的位置由蔡京操控着,始终不补缺。
这样,济州府的各项军政财权,张叔夜才能抓在手里。
张叔夜摸了摸自己伤口上的鲜血,眉头居然舒展开了,反而笑了,一边笑一边说道,“本来不想拿出这东西……奈何……伯奋,请尚方宝剑!”
张叔夜此话一出,那些官员的眼神都被张叔夜身後的两个少年人所吸引。
这两人,乃是张叔夜的儿子,都是年方一十六岁,长的叫做张伯奋,此人生得额阔腮方,剑眉插鬓,瞳神闪闪有光,声如洪钟,自幼张叔夜便请人教他习武,其虽然年纪尚不大,却能使两柄四十斤的赤铜溜金大瓜锤,威武雄壮,此时他把手中握持的一条长条形状的黄布一拉,把上面的黄布扯下来,里面的正是那尚方宝剑。
小的那个,叫做张仲熊,生得是细眉窄眼,猿臂狼腰,面色白白静静,沉稳内敛,与他那哥哥一样,也是自幼蒙老爹张叔夜请人教学习武,能用一口五尺长短的战马窄刃刀,只不过是他比起她哥哥,反而是更加的心思深沉些,也多有智谋,也因为是幼子,而且更有脑子,更受张叔夜的喜爱。
“尚方宝剑!”
在场的众官员应该是没想到张叔夜的手里居然能有尚方宝剑,此刻更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鉴於汉丶唐时期地方势力丶武将坐大后威胁皇朝的历史教训,宋朝大幅度地从地方以及武将们手中收回了权柄,如财税权丶司法判决及处罚权等等。集权让皇朝变得安稳的同时,也给皇朝带来了麻烦。
例如武将在率军出征的过程中,如何执行军法?难道都向朝廷禀报并等待指示么?如果这样不但会削弱主帅的威信,不利於他指挥军队,而且很容易贻误战机,导致失败。
为解决问题,宋朝皇帝们开始制度性地授予出征武将尚方宝剑,赋予他们代天子杀伐的权力。
不过这个时期尚方宝剑的威能还很有限,远远达不到戏曲中包龙图包青天凭尚方宝剑就可以斩杀各种“不服”的程度。
首先,尚方宝剑只是授予出征武将,而且时效性很强,武将在完成军事任务后就需要立即上缴尚方宝剑。
其次,只能专用於处罚“犯令者”,武将不要说用它去处罚丶威胁朝廷文官,连非自己职权范围内的将官丶士兵都不可能。
处罚后也需要向朝廷丶皇帝解释缘由,如果他们不认可,武将一样要被治罪。
而张叔夜的尚方宝剑就属於这种,是蔡京禀报了宋徽宗给他张叔夜求来的,而他通判李先以下犯上,殴打上官,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正好是在尚方宝剑的行刑范围之内。
蔡京给他这把尚方宝剑,就是让他服众见血的,不然没有用。
“殴打上官,以下犯上,以尚方宝剑斩之!”
张叔夜冷冷的说道。
“啊?不可,不可!”
李先并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於是便想要往府衙外面逃跑,但是由於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现在吓得根本跑不动,脚下移动都困难。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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